“嗯。”
闫钧临等奶茶,回忆起两人重逢的初见,因为他的过激行为,给彼此留下的记忆不怎么愉快。后来见面是前两天在医院,他的腿被打折了,在医院静养,而她的脸被划伤,醒来后显然有更重要的事处理,所以顾及不到他。
想起医院里那个不善的男人,鹰眸微微眯起,林傅?
两杯香芋奶茶,两盏香草冰激凌,闫钧临拒绝了服务员的派送,自己拿着盘子走向坐在靠窗位置等待的女人。
她正单手支着下颔,望向窗外。
只有侧脸,却足够让他看到她隐隐含笑的眉眼,似乎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恍然间,仿佛很多很多年前的场景,被仁慈的时间挪到眼下。她轻轻含笑,眼底盛着水光,脸颊隐着一枚酒窝,软软糯糯的喊他闫大哥。
说了多少次,别叫他闫大哥。
那个时候,年龄差距很大,她初露女儿身姿,却没有成年,懵懂爱撒娇的小姑娘一个。而他早早跟着父亲学习打理公司的事,工商硕士刚毕业。
一门心思的无条件宠着她,觉得这样的小宝贝,自己捧在手心里就好了,疼一辈子,不让别人发现。
但宏图伟业前,哪怕是英雄,也会有一念之差。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闫钧临在心中低低的叹,各种情绪五味陈杂,最后化作无声长叹。
心有余悸,又劫后余生一般。
闫钧临将奶茶放下,动作很轻,却还是让许恩慈回了头。
“看什么?”闫钧临有些好奇。
“没有,看到两小孩,想到了以前的事。”
“哦?”
“秦唤学姐。”许恩慈似乎不避讳这个名字,低头认真的用冰淇淋勺挖出整个冰激凌,然后融进奶茶里。
“你还叫她学姐。”闫钧临的脸色微微沉下,靠着沙发,看着她的动作。
“我不会承认她是我后妈,也不会否认她是我学姐。”许恩慈勾唇却没有笑,微微垂着眼,风轻云淡的面容浮上一丝隐晦的愁绪。
闫钧临恰到时机的伸手,将她调好的怪口味奶茶给拿到自己面前,把没有混合的奶茶冰淇淋推到她面前。
见此,许恩慈秀挺的鼻子一皱,却没有说话,继续做第二份。
闫钧临就笑,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有些感触的叹:“好些年没喝这玩意儿了。”
“你有乳糖不耐,没事喝这个做什么。”
男人闻言一顿,却见她说这话时,头都没抬,心中隐隐一动。
果然,他不开口,许恩慈慢慢继续道:“以前小,不懂。每回你喝完,总要往洗手间跑,回来脸色不怎么好。”
“小慈。”
“嗯?”许恩慈插好吸管,应声抬头看他。
心中反复了千万遍的话,最后还是哽咽在胸口,闫钧临微微挑眉,“秦唤的事,许老爷子会插手的,你别担心。”
“嗯。”许恩慈敛眉,“她现状不怎么好,只可怜留下的四岁孩子,估计得托付给保姆了。”
突然想到许家旧事,闫钧临心中一滞,知道她可能是触景生情了。伸手,拿起奶茶仰头就喝,喉结滚动,眨眼间大半杯下肚,他冲着她笑,“这些事,我帮你查。”
许恩慈怔愣。
闫钧临却一直含笑。如果说,刚开始欣喜她的态度,而被蒙昏了头,那现在还不明白她的来意,他就真枉费活了这三十多年。
他看着她,凝着眸不愿移开半寸,“不管是谁伤了你心,我都不会让他好过。我发誓。”
他的眼神太过诚恳,诚恳到许恩慈红了眼眶,差点假戏真做。
如果回国初遇,他的出现不是那么蛮横无理几近失智,如果此时此刻她不知道他和秦唤有染,不知道秦唤的孩子是他的。
也许就信了。
自她有记忆开始,闫钧临就在她身边。像威廉之于耐耐容容,伟大的保护神,无可替代,抬头就能看见。
他英俊,成熟,不失幽默。是除了许建强以外,第一个总宠着她纵容她当她当做宝的男人,永远都低低沉沉的笑着,眉眼宠溺。
别人说他不苟言笑,她都无法想象出那是的他是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竟然能一辈子都这样被他捧在手心,细细呵护,为他生儿育女,真是老天赐给的幸运。
可好景不长,入了高中,那个叫商翊之的少年频频出现在他口中,引起了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