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钧临说三个月不结婚,就别继承闫家这样的话么?”
“为什么?”许恩慈似乎对这样的姿势比较满意,脸靠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衣料下纹路精壮罗列整齐的胸肌,还有那稳健的心跳声。
虽然相识六年,几乎大半日子同塌而眠,却从来都没有带着这样的心情,大胆又不忌讳这么靠近。
“因为闫老头还有个私生子在国外。”
“不是吧,”许恩慈错愕,“不是说他和他妻子伉俪情深,夫妻关系很和睦吗?”
“虚有其表的人,你见的还少?”
这倒也是……
“然后呢?”
“他的私生子今年十六岁,名字是闫辉取的,叫做孙嘉余,随母姓。刚出生就将母子两人扔在美国,除此以外,花销上却没有亏待,也让他接受良好教育。以前为了不闹出其他事,还签下协议,让他们别回国。现在看来他们打算以此当借口,威胁闫钧临。”
“那闫钧临三个月内会结婚吗?”如果会的话,那小孩就不能被接回来。
林傅哈哈笑,停下才道:“这不是得看你?”
“看我?”许恩慈一头雾水,却没有深想,而是支着他的胸膛,微微抬起上半身,眸如星子,“你说,要是我们偷偷把他接回来,培养他,让他代替闫钧临,成为闫家继承人怎么样?”
“你开心就好。”
许恩慈抡着粉拳就给了他两下,却真的动起了心思。
把孩子托付给庄谨照看,许恩慈拿着个地址就只身去了美国,同行的当然还有一位……自恃乔装打扮很OK的某先生。
她坐经济舱,他座位就在她身后。
她拦的士,他也拦。
她住华盛顿最繁华街头的酒店,他也一样。
总之,跟踪技术太拙劣,差评!
虽然这样想着,许恩慈的心底却不由的踏实了几分。虽然美国她来过无数次,但当时是出差,这会儿性质不同。
她在酒店睡了一晚,次日才按着地址找去。
独立的小洋楼前,许恩慈按了按门铃,就站在门边等候。
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来人是个少年,身高拔起,几乎和她差不多。穿着件灰色的单衣夹克衫,剃着平头,露出饱满的额,一双明亮的黑眸,露出的五官俊秀,带着这年龄独有的青涩。
这应该就是孙嘉宇,许恩慈突然有几分迟疑,要将这样无辜的孩子拖下水么?
也不能算拖累,他有权利回到自己的国家,认祖归宗,继承家业。比这样生活在单亲家庭,籍籍无名,一辈子老死要好。
“Ihelpyou?”
许恩慈闻言一滞,又想起他自幼在美国长大,笑着应:“I'mafriendofyourmother.Issheathome?”
少年礼貌的和她点头,然后转身喊:“妈妈,你的朋友。”
“……”许恩慈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笑着道:“嘉宇,你都长这么大了。”
少年听她喊自己名字,微一迟疑,让开了位置,“就您一个人吗?”
林傅应该没跟来,许恩慈点头,还没应,就听到有人小跑而来……
“还有我,噢,抱歉,我迟到了。”
许恩慈:“……”
“谁呀?”很快屋里走出一个女人。她穿着粉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休闲长裤。没有烫染过的乌黑头发束起垂在背后,眉目温婉,就跟江南中走出的姑娘一样,只有眼角眉梢,长出了些细纹。
“我们是从青云城来的。”许恩慈先礼貌的自报家门。
女人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叫孩子先进屋复习,这才招呼两人坐下,帮他们倒茶水。
“感觉大半辈子没听到这三个字了。”女人将沏好的茶和坚果零食放在矮几上,这才坐下,显然比一开始要拘束不少,双手交握着放在腿上,“两位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落脚,因为太晚了,就没打来打搅。”许恩慈笑着扫了眼关着的房间门,“嘉宇现在念高中?”
“初中刚毕业,下半年就要去读高中了。”
估计自从她搬到美国之后,就没有再和闫家联系,许恩慈也无心隐瞒,“我叫许恩慈,这位是我同行而来的朋友林傅。我们想接二位回青云城生活。”
女人抿唇,委婉拒绝,“我们在这过的很好。”
这里虽然处于闹市交通方便十分热闹,但反而没有多少谈的来的邻里乡亲。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