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也看着他们,也许是虚弱,她神色极淡的朝他们点点头,声音沙哑,“多谢几位相救,请问我的匕首去哪里了?”
“匕首?”许恩慈有些懵,见她神色认真,茫然的摇头又眼睛一亮,“也许在Half那里,是他救的你,东西可能被他无意间带走了。”
“Half?”
这还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站在许恩慈身前的男人。
林傅转头看她,幽深的眸里有隐隐的不认同,“他也知道这事?”
“额……”许恩慈才犹豫了一小会儿,就决定把同伴给供出去,顿时带着几分讨好,“是啊,他还说就算你知道,也一定不会生气的。”
对于这样敌友不分的好心,林傅有些无奈,抬手拍了一下她脑袋,转头看女人,语调微微扬着,却不失警惕,“你是什么人?”
“抱歉,无法相告。”夏十七记下那个男人的名字,向他们三个人颔首,“我走了,免得牵连几位。”
“哎,你现在走没关系么?”许恩慈犹豫了一下,又想起厨房还有特地帮她叫的粥,连忙补充,“吃点东西吧,你一下午没吃。”
夏十七摇头。
林傅拉了许恩慈一把,“她估计还有事。”
“后会有期。”
“你匕首不要了么?”许恩慈问。
女人脚下微顿,却没有再说话,出了门。
许恩慈觉得有些恍惚,那女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气息很冷,甚至好像听不到她绵长的呼吸,还有脚步声。
脚步……
许恩慈眼睛瞪圆,“她没有穿鞋!”
客厅很安静,安静到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她顿了半晌,侧头看,对上不知何时已经整齐一排坐在沙发上的三人,她干笑的抓抓头发,“那个……我们去散步?”
“妈咪那个姐姐是谁啊,看着好可怕哦。”
“她啊,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哦,一抬手就能把坏人干掉的那种。”
容容听到这话,吓得连忙抓紧身边耐耐的手,看了眼许恩慈,又可怜兮兮的看耐耐,“容容不是坏人。”
那大大的乌眸在夜间的灯光下,晃着熠熠水光。
耐耐“嗯”应了一声,捏捏她肉嘟嘟的手,以示安慰。
说是散步,其实就是到处逛逛,顺便……转移话题。见俩小孩子握着手走在前头,许恩慈笑眯眯,“晚上空气好清新啊,以前都没发现,青云城晚上这么好看。”
林傅:“没伦敦好看。”
许恩慈:“……”
许恩慈一指不远处:“哇喔,那里竟然有宠物店诶,容容耐耐,我们买只狗狗好不好?”
容容转头看她,似乎还记着她刚刚吓唬自己的事,正色道:“妈咪,爹地要养容容耐耐,还有妈咪,已经很忙了。”
耐耐点头附和,“而且你又不经常在家,我们没时间养的。”
许恩慈:“……”
打破沉默,打破僵局这么伟大的事,竟然被她亲儿子亲闺女鄙……视?
好!她不讲话了!
这样在心里暗自决定后,许恩慈又眼睛一亮,碰了碰身侧男人,指向不远处一间人流量不错的日本料理,语气微微雀跃,“如果买下这间店铺,霜雪姐一定能凭自己的力量,在青云城过的很好。”
“太引人注目。”林傅扫了眼,收回目光,“她低调回国,就是为了不出现麻烦,你以为她会久居?”
收到回应,哪怕是拆台,许恩慈也觉得充满了力量,咳了咳,一本正经,“我觉得等到事情尘埃落地,她肯定是要落叶归根回到这里居住。毕竟这里是她的家,她的故乡。”
半晌没有听到回应,以为他不知如何接话的许恩慈正想抬头看林傅,就突然被抓住了手……
男人的手掌宽大温热,在略有凉意的秋日傍晚,显得有些暖和。
许恩慈抽了抽,却没有抽回,顿时把心里想的忘了个干净,咳了咳,“干嘛。”
“比起别人的事……你和闫钧临怎么样了?”
林傅的声音好低沉,似乎这句话已经在心里反复酝酿了好多遍。
他对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不关心,对于孙霜雪和孙嘉宇的事情也不关系。反而问闫钧临的事……
许恩慈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临近中午找他……”
于是她把在闫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数交代,并做了简单分析:闫老爷子的病情一定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