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之,我们走吧。”不愿再做多纠缠的季嫣然挽着商翊之要走。
商翊之脚下却一动不动,薄唇开合,脸上的谦和如玉的表情不知何时已经落下,语无起伏道:“道歉。”
季嫣然不动声色的拉了拉他,也不想惹事,“没事,我们别和她计较了。”
许恩慈冷哼一声,没有再看这两个人,视线再次落在那个售货员身上。
“道歉。”
“翊之?”季嫣然诧异,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有些不可置信,看向男人,“你叫我道歉?”
“恩慈。”商翊之没有再理会身侧的女人,上前两步。
许恩慈看都不看他。
季嫣然顿时尴尬的一跺脚,“商翊之!”
商翊之脚下一顿,转身看季嫣然。只觉得那端庄精致的容貌上,五官越来越陌生,却还是沉了沉心,走过去揽住她,叹口气,“抱歉,我语气冲了。”
季嫣然眼底闪着泪光,听到这解释松了口气,重新伸手挽住他。又侧身看向许恩慈,颔首致歉,“庄夫人,是我的错,没有了解事情的起因就对夫人不敬。”
季嫣然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脸,无非就是她的语气过分偏激。
商翊之身世清清白白,白手起家,又很少有花边绯闻,是个多么难得的好男人她知道。现在只要别让他和其他女人,特别是这种当初给人感觉就十分随便,爱玩,的豪门千金扯上关系就好。
许恩慈根本没有理会这一对秀恩爱的人,只是看着那个售货员,语气趋于平静,“我觉得你并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季嫣然觉得难堪,这女人太不知道如何做人了!
奈何她的话音才落下,就听到一个匆匆接近的脚步声。
除了许恩慈,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只见不远大步流星走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和一位秘书模样的人。
“闫总。”
听到有人打招呼,许恩慈对身后的人是谁有了猜测。
而那个服务员不知为何,突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蜡白。
“怎么回事。”闫钧临的声音冷若寒蝉。
容容仰着脑袋,半天才将人都给看了个遍,最后盯着商翊之,抬起手一指,“坏叔叔!”
许恩慈叹口气,这小家伙和耐耐一样记性真好。轻拍着她的背安慰两声,就让耐耐哄她,这才对上闫钧临,摇摇头,“没什么事,也是我太过激动了。”
闫钧临不赞同,英眉折起,“小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恩慈垂眸,语气释然,又带着几分怅然情绪,“以前不知道,觉得要说凭她说,反正我无关痛痒。后来也切身体会过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本来应该看得更开,可实在不想让那么小的孩子被大家指指点点。”
虽然言辞间,许恩慈将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却婉转至极的指出了有人嚼舌根,对象还是她的孩子。
闫钧临显然已经爱屋及乌到了一定程度,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下,拍拍许恩慈的肩以示安抚,走到瘫坐着连忙撑起身子的女人面前。
他伸手去扶。
那女人受宠若惊,脸色几变,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伸出了手,这是她心中渴求了千百遍却知道是白日梦的男人啊!
握住闫钧临的手,售货员的脸上又是哭又是笑,但是却知道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早上她就看到过,许恩慈和闫总之间的绯闻又上报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说了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你对你的行为做出诚挚的道歉。”闫钧临松开手,薄唇微勾,眼底的危险一点点蔓延,周身气压压低。
“怎、怎么道歉?”售货员还没平复心情,就兜头被泼一盆冰水,抬头看他,却吓得双腿打颤,牙关打颤……整个人都在哆嗦着似乎下一刻就又倒下。
安静的商场,谁都没有走动,时间一分分一秒秒过去,却像被按了暂停键。直到那售货员“噗通”一声朝许恩慈跪下。
周围才小声哗然。
倒也不能说跪下,也许是腿软了。
闫钧临见此,冷意渐渐收敛,“可以开始道歉了。”
竟然……叫一个人跪着道歉?
许恩慈别开眼,“没必要,我可不想折寿,她对不起的不是我,孩子也不想见到这画面。”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泼多少污水,我都受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