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强这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闫家的,在秦唤的“诧异”反应和煽风点火的言论下,她吃过午饭后,就被罚跪在书房里。
他从没对她凶过,绷着一张脸。
她的一言一行,甚至沉默都是错误。
那段时间,她不敢打开电视,再也不看报纸。但是每天,耳边最多的话还是“这个野种的孩子是谁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去鬼混的。”这些质问。
甚至秦唤还说,既然她性子和母亲一样,为了前车之鉴,为什么还会这么不小心,重蹈覆辙。
秦唤明明刚进门没多久,但是对她的家事却是了然指掌一样。可是那个时候,她被自己的惶惶不安和她的话给刺激到,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再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不肯开口,只是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而已,但我不肯告诉这些逼迫我的人。闫家或许是等不及了,就又叫人带话,说最后三天,不给出交代就看着办吧。”
许恩慈笑着,情绪却很淡,带着一丝嘲弄,“以前那么喜欢我的闫伯伯,在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站出来,竟然还火上浇油。”
“然后我就被送到医院。”
“被我父亲,亲手送进去。”
“我躺在手术室,明晃晃的灯光落在眼前,我甚至都睁不开眼睛,只要一睁开眼睛,就刺得生疼。”
许恩慈垂眼,往他紧了紧的臂弯里又靠了几分,“等我醒来的时候,下腹空空的,应该是引产手术过后的清宫。”
威廉吻吻她的发顶,眼中尽是怜惜,但是出口的话却带着轻松的语气,“傻姑娘……你的孩子不足两个月,根本不需要做引产手术。”
“我哪里知道啊。”许恩慈咕哝,也从那个压抑的情绪中走出来。
随后的事情,虽然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三天,说起来也轻描淡写了许多……
“后来,在家里吃了吐,吐了吃。昏昏睡睡,一半的时间都在洗手间过的,也一直有血迹,总觉得自己过得日子,不是人过得的。”
两人聊着聊着,早没了一开始那针锋相对的样子。
多半都是威廉在哄她。
而许恩慈则时不时斗上一句嘴,不至于在回忆的时候,过分难过。
最后,她总结,“好了,现在你说,是先错的?”
威廉不假思索,“你。”
“你!”许恩慈立刻从他怀中坐起,抬手就指着他,有些气结,但又收回手来到桌上的牛奶,端起来喝完,这才解了嗓子的干渴,怒目圆瞪,“你不可理喻!”
谁知威廉没有辩驳,而是握住她的手,碧眸深情的望着她,“要不是太可爱,我一定不会选择送你回去,然后跌进你的世界,不愿意离开。”
许恩慈不想他竟然能睁着眼睛说情话,还不带眨的,只觉肉麻羞赧。缩了缩手,却没有缩回,只能别开眼,“干、干嘛,油嘴滑舌,也不能逃脱事实的。”
“我哪里敢和你计较那么多,只要你说我是错的,那么我就是错的。”威廉亲亲的吻她的手背。
灯光下,她的脉络清晰,皮肤细腻的一掐就能留下一个红痕。他抬头看她,刚好对上女人偷偷打量他的眼神。
看到许恩慈触电一样躲开,威廉低低的笑,但是语气充满了认真和诚恳,“你是我的生命的真理,我愿意用一辈子的实践,去检验。”
“行了!”许恩慈连忙甩掉他的手,十分夸张的瑟缩了一下,显然对他的肉麻劲儿无奈到没有办法。
“我真的不想将宝贵的夜晚浪费在这些事上。”威廉也顺势站起身,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红盒打开,长腿一迈,一矮,朝许恩慈单膝下跪,将红盒子递向前……
“我欠你一个浪漫的求婚,它已经是我的一块心病,现在,你能给我解药,让我除去么?”
许恩慈承认,很久之前,她觉得威廉浪漫,只是随口说。
后来威廉说英国人都浪漫,她也以为只是口头上占占便宜,没有想到,这些人真的像是诗人一样,恨不得随时随地的来句文绉绉的,感动你。
让你热泪盈眶,然后……
忘记正事!
“我不答应。”许恩慈下颔微微一挑,对着红色的绒盒中的钻戒视若无睹,“这也叫浪漫?没有鲜花,没有烟火,更没有很多观众。”
“亲爱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你就将就一下吧……”威廉似乎没有想过她竟然会不买账,一时间哭笑不得。
而闻言的许恩慈更是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