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威廉也没有再和许恩慈遥遥相对,而是长腿一迈,几步来到她身侧。抬手放在她肩上,微微一揽,就将她整个圈往自己怀中。
许恩慈抬手挡他胸膛,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
威廉眼眸微弯,似是而非的夸奖道:“我都要被你故弄玄虚给唬住了。”
“才不是故弄玄虚。”苦思冥想的点子,竟然被说成故弄玄虚,许恩慈当下不乐意了,可转念一想,心又放宽了些。
于是眨着莹莹的乌眸看他,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你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眉宇间,不知觉就带了点小女人的娇意。
威廉闻言微一侧头,似乎斟酌了半晌,见她神色不变期期艾艾,于是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我最多能保护你,然后打倒四十个。”
许恩慈笑,“闫家没那么多保镖。”
“那有多少打多少。”威廉也跟着笑。
许恩慈看着他,浓眉斜飞入鬓,一双嵌着碧眸深邃的眼,然后就是笔挺的鼻,还有浅色的薄唇。他如果不悦,棱角分明的脸便全无笑意,连带周遭气势也能一并冷峻下来。
看得久了,许恩慈的神色渐渐染上认真神色,轻轻叫他名字。
“嗯。”威廉应。
她看着他唇瓣开口,又唤,“林傅。”
威廉笑了,不厌其烦的又应一声。
接着许恩慈一改认真的神色,踮起脚尖,欢喜的亲上他。
一种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只要有眼前这个男人在,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荆棘悬崖,就算所有的行为都只是因为她一意孤行和冲动,有他在,她就心安。
真好。
六年前,她什么都没有,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绝望又痛苦,他却暗中偷天换日,保住了她的孩子。
又用六年的时间,明着给她成长飞翔,暗中张着双手护在她身旁,以防她跌落,于是她越飞越高。
而六年后的现在,她想要为当初做一个更为磊落有出息的了断,他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风来雨来,他风雨无阻。
她搂着他。
感受到他也回抱着她。
力度比她用力,却不失温柔。
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特别是当你有正事的时候。
下午三点,许恩慈和孙霜雪在家,由着化妆师上妆,边上的威廉则对庄谨买来的衣服,就挑挑拣拣,不是这件款式不好,就是那件颜色不对。
庄谨觉得他其实是在找茬。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接孩子。”庄谨懒得再理威廉,和许恩慈知会了一声就要走。
许恩慈却阻止他,“我让苏珊去接了,她是我好朋友。”
威廉接过她的话,“我给他们订了酒店,耐耐容容暂时和他们住一起。”
既然准备和地头蛇闫家开干,怎么能不保护好他的软肋?Kindness可以随身跟着,那两个小家伙,藏好不被轻易找到就可以。
于是庄谨没有借口离开了,只能继续坐在屋子,听着威廉挑三拣四,最后实在头疼,“行吧,我从来没有给女人买过衣服,这样我叫秘书再给我买几套来,你们的尺寸报给我。”
听到要尺寸,威廉眉头一挑,“对了,我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衣柜,里面有很多衣服。”
说完,他轻车熟路的去了卧室,拉了一个滑动衣柜出来。柜子门一打开,琳琅满目都是各种剪了标签的,但是崭新的衣裙。
威廉没有出去过,这明显就是之前买好的。
而许恩慈不知道。
庄谨不说话了,只在心里腹诽这男人真小心眼,将手里的钥匙往桌上一放。
不就是因为他带着化妆师和孙霜雪母子进来,直接用锁开门进来,然后看到他在偷香么?不至于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吧。
威廉眼神睨过他的动作,走到孙霜雪身边,“你去挑一套。”
这样说着,抬手就将桌子上的钥匙拿起来,然后喊了一声许恩慈,将钥匙抛给她,“钥匙保管好别乱扔,到时候丢了又找不着。”
许恩慈精准的接住,低头看了眼钥匙圈儿。她没有买什么小挂件儿,业务怎么给的,她就怎么用。
这会儿捧着个钥匙圈半点也看不出花来,记忆里好像自己的钥匙在包包里,但既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她忘了吧。于是老老实实应了一声,将钥匙握着。
而庄谨对于林傅这小气程度,举了个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