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慈觉得,这应该不会是偶然。
林傅在国外公务繁忙,庄谨忙房博会的事情,商翊之和季嫣然的婚事也近在眼前,闫钧临更不可能做这样自掘坟墓。
许建强?
有可能,之前就已经和闫家不和,眼看着就要掐上架了,没想到被闫家的私生子这一出事给搅得耽搁下。
可如果是许建强,闫辉在牢中,更不可能畏罪“自杀”吧?
那……会是她不认识的人吗?
思及至此,许恩慈心不由又沉了沉,难道,耐耐那消息,不仅仅给过她?
又或者,这些事情其实是有人利用了孩子当障眼法,糊弄他们?
“凯德斯。”
许恩慈应一声抬头,就看到卢森穿戴着自己那套简单的背心和花裤衩,他傻愣愣的站在门口,抓抓头发憨笑。
她放下报纸起身,“去洗漱吧,我去叫孩子起床。”
“嗯好。”
不管是什么,林傅说,有事找庄谨商量。闫家出事,不仅仅关乎一个闫家,不说有谁有这个经济能力收购,一旦他倒台,牵扯众多。
失业上万人口,这就业率,恐怕就是青云城政府该关心的事了。
孩子迷糊,在海边玩得太尽兴,忘了今天还要去幼儿园,是一万个不开心。
连耐耐都罕见的带了几分孩子气,赖床不肯起。
这样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嘛,许恩慈笑。
“待会儿叫卢叔叔带你们去幼儿园,一手抱一个,好不好?”
容容由着许恩慈抱起来,大眼睛还迷迷糊糊的,蹬着小腿儿穿好裤子,声音也十分软糯,“妈咪也去吗?”
“妈咪当然也去啦。”
许恩慈帮容容穿好了,才抱起一直不起床的耐耐》手一探,才发现他今天的反常,竟然是发烧了。
哥哥生病了,容容当然不肯一个人去幼儿园,跟着许恩慈去医院。
而卢森洗完脸刷完牙,正规规矩矩的坐在硬木椅上。见到许恩慈出来的脸色不对,站起身连忙迎上前,“怎么回事?”
“耐耐生病了,我们要去医院,你……”许恩慈想说,你可以在家先做早餐,随便吃一点。
谁知道卢森就接过了她怀中神智不怎么清明的耐耐,“医院在哪里?”
许恩慈见此也没有迟疑,带上包包,抱起容容,“走,我开车。”
按理来说,容容比耐耐的身体差,就算是在海边玩得太开心,着凉的也不该是耐耐才对。许恩慈当然不是想让容容生病,只是耐耐那恹恹的木让让她心口惶惶。
怪她这个当妈的昨天没有注意。
到了医院,许恩慈让卢森排号,早上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耐耐。
看诊医生只说感染了小风寒,吃些感冒药才好。
耐耐蹭蹭她的脖子,很脆弱却又坚强的样子,声音沙哑,“妈咪我没事,你别担心。”
小家伙浑身滚烫,许恩慈心中难受,只能安慰,语气中不自觉就带上一抹心疼的责备,“下次去海边可不能这样玩了,知道吗?”
耐耐乖乖点点头。
吃药不如挂点滴效果来的直接,容容和卢森陪在耐耐身边,许恩慈则下楼去买早餐。
一行人太匆忙,出来也没有吃东西,她倒还好,就怕孩子饿着,养胃得从小做起,她可不想孩子跟自己一样被胃病折磨。
许恩慈下楼,谁知北边的电梯出了问题,她抹了把脸,才稳下心神,只是小感冒,不碍事的。
也许是早上觉得耐耐受人利用,许恩慈的心都没一刻松懈下来,不由自主的就将孩子的病也想开了去。
不坐电梯了,反正也才三楼,许恩慈决定走楼梯。
可才下楼,就听到楼下传来轻轻的啜泣声。
她脚下一顿,她还是坐电梯吧,毕竟有了电梯之后,楼梯真的很少人会走了,何况人家这还有私事。
“翊之,你别不说话,我害怕。”
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止住了许恩慈离开的脚步,她身影一隐,将脚步声压低到几乎听不见,上了一层楼,竖起耳朵听……
“我知道,你一定是觉得我任性,可是翊之,我怕,你知道吗?”
这个声音是季嫣然的。许恩慈不知道这位季大小姐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委屈,她更感兴趣的是,两人怎么一大早出现在医院,还在这里说话。
因为如果真有什么话,在车上,在路上,甚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