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青云城闯出了一片天地,务农的父母在他事业有了些起色的时候,迁居到国外。
而他的生意哪怕越做越大,却依旧唯闫家马首是瞻。
受人恩惠,涌泉相报。
大家都赞他为人无可挑剔,性格又温润谦和,事业有成,又正值黄金年龄。他是青云城大半女孩子喜欢的对象,不像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少爷,也不会给人距离感。
所以,在季嫣然的心里,他就是最适合自己,也最吸引自己的男人。
那些商翊之不愿意多提的过去,她也就不问,她始终相信,能够影响两人的是未来,而不是那些早已经消失的过去。
直到,这个叫做许恩慈的女人回国。
先是在拍卖会上心魂打乱,落荒而逃。再是商场里,主动询问却被无视。后来,得知她坠崖的消息,他工作频频出错,甚至婚礼上走神。
他似乎在改变,但是她之前一直没有察觉,又或者说是不愿意承认,而现在终于避无可避。
是许恩慈阴魂不散。
她想过很多种自己和商翊之的未来,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给破坏。
而她,竟然在得知许恩慈在西山坠崖的消息后,心中腾升一丝侥幸的快意。
可如今,她却回来了。
是人是鬼不得而知,她却一颗心惶惶然,哪怕面上没有透露多少,她却知道,她已经开始章法大乱。
商翊之已经不打算再隐瞒了,且不说现在季家的经济命脉整个都捏在商翊之手里,就算没有,他也不会再顾及。人一旦失去过,才会不顾一切。
失而复得,有时候真是一件极度残酷的事情。
像面对一个既定的死期,让人绝望而又无能为力。
威廉打电话叫了人来。别在庄谨身上的窃听器,让他将房间里放生的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
商翊之拉了张椅子给庄谨坐,两人在房间外室,而许恩慈则睡在里卧的床上。
庄谨没有看许恩慈,而是眉头微微一挑,笑着对商翊之说:“参加商先生的婚礼似乎还是昨天的事,真羡慕商先生娶了那么个贤惠无双的妻子。”
听他这一番恭维,商翊之却面无表情,“庄总客气了,我觉得还是庄总的妻子比较合我意。”
“商先生真爱说笑。”庄谨脸上的笑容依旧,语气也缓和,“恩慈一直不愿意提以前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商先生和恩慈也是有些渊源的。”
“能有什么渊源?”商翊之冷笑,又似是自嘲,“在她面临质疑的时候,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庄谨心想你也知道啊,但是面上的表情却不变,笑意甚至加深了几分,“商先生也不必自责,所有的事情都是上天注定。就跟商先生和季小姐金童玉女走在一起,也算是苦尽甘来。”
“苦尽甘来?”商翊之“呵”了一声,没有再听他乱扯话题,开门见山“恩慈是我的,我当年没有保护好她,现在她平安无事,就是上天给我赎罪的机会。”
“我听不懂商先生的意思。”
“意思就是,许恩慈,是我商翊之的,谁都抢不走。”商翊之眯起凤眸,看着面前装傻充愣的男人。
见他脸色微变,手中一动,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握在手中的水果刀直抵庄谨喉咙,商翊之眼神无波……
“孩子如果恩慈要,你也不能和她争夺抚养权。”
“商先生,您置季、置商夫人于何地?”那寒光微闪的锐利刀锋直袭自己脖颈,冰凉的金属相触,庄谨反而更镇定了,脸上带着一抹恳切的笃定,“恩慈不是物品,不是我们两个人坐下来说好好聊,就能够决定掉她的归属,你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意愿?”
她的意愿?商翊之想都没有想,将刀用力几分,“桌上有一份离婚协议,恩慈已经按过手印,就差您了。”
庄谨这才知道他叫自己进来干嘛,心中却哼哼,先别说我和那大小姐不是什么真的夫妻关系,就算是真的,这不是她的主观意愿,法律上也做不得数啊。
“快点!”
“好好。”庄谨连忙应,感觉脖子有些刺痛,估计是流血了,但是伤口应该不大。
他抬手做投降状,然后小心的拉开了些和刀刃的距离,侧身将文件拿起。
女方那边已经有个签名,笔迹可以看出是许恩慈的,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模仿?而那个指纹估计就是商翊之控制着还在昏睡的许恩慈,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