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耐慢条斯理,幼稚的面容上全是天真之色,“我相信,如果可以的话,叔叔一定愿意帮叔叔的妹妹承受痛苦。”
秦逸勾唇,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有人帮耐耐解开绳子,很快将两个孩子做了对调。
许恩慈脸色很不好,这样受人掣肘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耐耐多少会点身手,比容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要好的多。这样一想,她稍微放松下来一些,“秦先生,我觉得你应该仔细想想我之前和您说的话,才可以一起查找出陷害学姐的真凶。”
她故意用了学姐这样的称呼,只是想暂时拉近两人距离,许恩慈勾唇,哪怕心跳在自己耳边就像是打雷一般,还是强作镇定,“我们先去医院看一下她好不好?也许她看到你,什么都记起来了。她被虐待过,你是她哥哥,你一定知道她和谁比较……”
“砰!”
子弹略过吊着耐耐的绳索,麻绳很快只剩两股拧在一处,一根已经断了。
许恩慈脸色顿时惨白,“我、我不说了。”
秦逸好整以暇的吹了吹枪口,“许小姐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怎么说,也是生你养你的父亲。”
“因、因为他亲手杀了我的母亲,六年前还要打掉我的孩子,在我面对万夫所指的时候冷眼旁观,甚至牺牲我只为了保全许氏。”许恩慈咽咽口水,哆嗦着将他想听的话全部都说出口。
秦逸满意了几分,拿过桌上的录音笔把玩,继续问:“六年前,许建强是为了什么,才要把你推出去的你知道吗。”
“因为闫家,因为闫家逼迫,我是闫钧临的未婚妻,闹了丑闻,闫家要交代。”许恩慈只能据实以告,这些事情明明对方都知道,却硬要她说出口,无非就是因为光电子合成的回答,一定会让司法机关给听出来。
“唉,我真心痛,许小姐竟然是这么个杀人如麻的女人,看来秦唤,也是你指使人报复的?”
许恩慈一咬牙,“没错。”
威廉,你什么时候能来……
余光略过还在响的手机,威廉的插播电话从来没有停过,他一定是发现不对了。
手表……许恩慈转头看身边的容容,她手腕上的手表还戴得好好的,心中仿佛突然宁静下来一般。
她舒眉,故作就轻松,“秦先生,你放了孩子吧,我可以留在你这里,无论你要我说什么我都会乖乖的说,甚至要我的性命都可以,孩子还小,他们还与很长一段路要走。”
秦逸关了录音笔,眸中突然冷森一笑,右手手起刀落,就将绳子割断。
“不要!”许恩慈尖声惊叫。
与此同时,门外闯进一人,一个横踢踹飞了守在门口的人。
许恩慈惶然望着绳子迅速滑过窗口,随着窗外的耐耐坠落而消失,呼吸一滞,外界的突发事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爹地!”满是哭腔的声音响起。
许恩慈猛然抬头,仿佛周身的空气都凝肃了下来,枪管射出子弹,在眼底就像是慢镜头。捆着手的绳索不知道是松动,还是她挣扎力度过大,她连人带椅站起身,用力展开双臂遮挡。
椅子摔落,肩口猛然一痛。
随之整个人被力量扑向一侧,疼痛还没有漫遍全身,背后一个重量的温度让许恩慈有些许茫然。
她低头看,双臂护着的容容正害怕的大哭出声。
“不哭不哭。”许恩慈慌忙哄,才转头,“威廉?”
视线里,却是闫钧临的脸,他勾唇要笑,嘴角露出一丝血腥之色,又忍住了一言不发。
许恩慈这才大梦初醒一样抬头,看到威廉带着两人迅速制服了秦逸。
随之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纷沓而至,没一会儿商翊之带着警察贯门而入。
许恩慈张张嘴,望着不远处的的窗口,无视了站起身朝她伸出的双手,也忘了还被自己扑倒在地的容容,口中惶惶喊着“耐耐”,脚下踉跄的跑向窗口。
“Kindness!”威廉叫她。
许恩慈脚下却停也不停。
窗外群雀飞过,惊起秋凉。
“你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秦逸面色沉静,没有一丝被捕的慌乱,只是奇怪监视器里明明没有出现任何可疑人员,为什么这些人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商翊之哼了他一声,“在你和她周旋的时候。”说着大步走向跑向窗边的许恩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