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叶修歌昨夜回到老宅时,爷爷已经睡下了,隔着门板跟他说,让他明早在家用早点,有话跟他讲。
叶修歌应了一声,心里有牵挂,便独自开车回了帝豪酒店。
他进房间时,慕浅浅早已沉沉睡去,致密卷翘的睫毛细细得抖动,唇角噙着一抹笑意,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
这是睡得有多沉?有人进房间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他早已暗中安排了手下……
小野猫,果然蠢!
叶修歌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慕浅浅瓷娃娃般白净的小脸儿,忽然又有了冲动,耳边响起容沐峯的话——我看你才有生理障碍吧,对前凸后翘、身材火爆的女人无动于衷,见到清水般寡淡的慕浅浅却控制不住自己。
是呢,怎么每次见到她,都像是着了魔一般,不可救药地想要占有她呢?
她白皙的脖颈上,还残留着他的吻痕,微翘的小嘴巴软软得闪着光泽……
“该死!”叶修歌任由自己心里的恶魔疯长,低头,便要吻住慕浅浅的唇。
然而,鼻尖儿相触的瞬间,却听到慕浅浅在梦中呢喃出声:“深……”
深?
深什么?
叶修歌蓦地顿住,将身子压得更低,屏息凝神地细听。
“沈樾!”
巨大的落地窗外,一道闪电劈空砸下,照亮了叶修歌阴霾的侧颜。
他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冷炙无比,浑身血液都在逆行:“他背叛你、陷害你,你却还是想着他?慕浅浅,你真是贱得无药可救!”
叶修歌恼怒地扫落床头柜上的台灯,七彩琉璃砸碎一地。
“嗯……”睡梦中的慕浅浅皱起小小的鼻子,翻了个身。
这样都不醒?
慕浅浅,你的心有多大?
多狠?
他抑制不住得想要发火,可是,指尖儿触到她柔软的面颊却堪堪顿住。
他凭什么,对她发火?
目光下移,慕浅浅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廉价的银戒。
中指戴戒,代表热恋。
毫无疑问,那是她和那个人渣的信物……
黑色的劳斯莱斯直接冲出了帝豪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在漫天大雨中狂飙。
叶修歌在夜店买醉,疯了一场,又笑自己无趣。
他为何要去在意一个女人心里有谁?以他叶修歌的能力,无论她心里有谁,只要他要,她便毫无悬念得归他所有。
归他一人!
清晨,雨休,叶修歌拖着一身酒气,准时赶回了叶家老宅。
远离闹市的东郊,有一座天然湖,由两处水面相连而成,故名连心湖。
连心湖边,坐落着一处黛瓦白墙的古朴院落,院门口挂着一张匾额,上书两个大字——叶府。
这匾额,明朝时期便挂在那里,一挂就挂了几百年。
喜好清静的叶丰琰平日里极少在家里会客,然而,今天却不同,叶修歌一进正堂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陪着笑脸坐在爷爷对面的黄花梨沙发上。
一叶修歌进来,中年男人赶紧起身,鞠躬道:“四叔。”
“你怎么在这里?”叶修歌蹙眉,直接绕过男人坐在了爷爷身边,伸手取过紫砂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刚泡好的正山小种。
慕逸海面色讪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看向叶丰琰:“老太爷……”
叶丰琰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转头对自家孙子问道:“听说,你跟慕家的大女儿,最近走得很近?”
“听谁说的?”叶修歌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反问。
“人家父亲都找上门儿了!”叶丰琰一生气,唇边的胡子都跟着上下抖动。
叶修歌这才冷冷地瞥了慕逸海一眼,淡淡地揶揄道:“跟女儿抢遗产,看自己女儿被打却无动于衷,派人绑架自己女儿,这样的畜生,也配叫做‘父亲’?”
“什么?”叶丰琰再看慕逸海时,目光陡然一冷,吓得后者瞬时出了一身冷汗,脸色苍白。
“老太爷,我今天来,就是想求您帮我们慕家主持一下公道。”慕逸海怕火烧到自己身上,赶忙转换话题,“四叔英年才俊、人中龙凤,我慕逸海做梦都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婿。但是,这个人是谁都行,可偏偏是四叔。老太爷,叶家声势显赫,我慕家高攀不起,另外,也受不了别人在幕后指指点点,说我为了自己的富贵,怂恿女儿跟四叔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