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导慕浅浅去明达广场的家伙,还没揪出来吗?”叶修歌十指交织,抵在下巴上,好看的眉头拧紧,周身萦绕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怒意。
梁凡低下头:“没有。”
“我们在慕小姐的通讯记录中,查到一个共用电话的号码,可是,通话时间里,电话亭附近的监控坏了。”
叶修歌抿唇不言,眼神越发犀利。
在他彻底疯掉之前,一定会把那个家伙揪出来!
叶宅里,叶修歌走后,尚静和陆嫣回到主厅,看到慕浅浅跪在遗像前,皆是一惊。
“浅浅?”
“慕总?”
叶丰琰姗姗来迟,看到这一幕时,苍老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浅浅,你这是?”
慕浅浅双臂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爷爷,我跟叶修歌拜堂了,从今天起,我是您如假包换的孙媳妇儿。即便叶修歌不承认,我也是您的孙媳妇儿!”
她转身,眼睛里含一滴泪珠,双目微红,鼻梁上贴着OK绷,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叶丰琰胸口一震,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当初厉婉华大闹婚礼现场的画面。
时隔数十年,他们叶家难道还要再负婉华一次?
叶丰琰高声:“程志!”
程志:“我在这儿,老爷!”
“下聘礼!”
简短的三个字,叶丰琰掷说得掷地有声,双目炯炯,异常严肃。
程志愣一下,深知老爷不是在开玩笑。
“是。”
他迅速退下,再回来时,双手捧着一个红色托盘,以红绸相盖。
“浅浅,掀开它。”叶丰琰对慕浅浅说道。
慕浅浅乖巧地拎着红绸的一角,掀开,看到以红纸铺底的托盘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本红色的证书,和支票。
程志站姿端正,扬声道:“叶家下聘,市中心洋房一套,市郊别墅一套,上市公司一间,叶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支票一千万,商铺、股票、基金若干!”
陆嫣和尚静听着,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以叶氏的股价计算的话,光是叶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就价值好几十个亿。
还有一千万支票?
一大堆房产,上市公司?
别说尚静和陆嫣,即便是慕浅浅自己,面对着像是托着一座金山的托盘,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三人惊讶地望向叶丰琰。
叶丰琰一脸慈祥:“浅浅,拿着。”
“太贵重了。”慕浅浅有些手足无措。
“你受得起。”叶丰琰眼神异常笃定,显然认定了慕浅浅这个孙媳妇儿。
慕浅浅思索片刻,伸出双手,从程志手中接过托盘。
“谢谢爷爷。”她对程志说道。
叶丰琰说得没错,她受得起。
慕浅浅没有私心,以后,她会把这些财产全部带回叶氏,所以,也不再有更多的心理负担。
叶丰琰的信任,给了她进入叶氏、站在叶修歌身边的勇气。
当夜,慕浅浅以新婚妻子的身份,开着车,满世界地寻找叶修歌。
真心酒吧内,叶修歌喝得酩酊大醉,朦胧地看着当初他和慕浅浅玩儿“唇唇欲动”接吻的位置,一切仿佛昨日。
“你是我的了,永远不许走!”
可是,现在,他却再也没有勇气,对她说出同样的话。
她终于属于他了,身和心都属于他,可他却成了对她来说最危险的人。
叶修歌坐在高脚椅上,背靠着吧台,一条手臂伸长地搭在吧台上,仰头,一杯伏特加烈酒下肚。
酒保被他吓到,连忙提醒:“先生,烈酒不能这样喝!”
叶修歌醉眼朦胧,两根手指捏着酒杯,放在眼前,舌头明显僵了:“少废话,再来一杯。”
酒保无法,只能再给他续一杯。
彩灯炫动的酒吧里,有人在狂欢,有人在搭讪,只有叶修歌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冷清,黯然地一杯接一杯喝酒。
“先生,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一个身穿裸肩红裙的女人,故意将衣领又往下拉了一寸,只能险险挂在胸上,扭着细腰走向他,媚眼如丝地冲他抛媚眼儿。
叶修歌看都不看她一眼:“滚开!丑死了!”
丑?
女人表情挂不住,悻悻离开。
酒保拿出纸笔,在“正”字上添了一笔,这是他今晚骂跑的第73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