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就容易，上岸……”无赖华嗤之以鼻，自嘲道。

“大哥，一个做了三十几年混混的人怎么改行啊！怎么回头啊！”无赖华露出自嘲的笑容。

“开玩笑！你以为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能到真的马场做马夫吗！切……”坐起身看着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陈小生，说出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想用来堵住他劝自己转正的嘴。

陈小生听到无赖华抛出来搪塞自己的想法，觉得很靠谱，而且和无赖华现在的行业本质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有照正当直营，一个是无照私营犯法的区别。

“你是不是想做啊！我可以为你想办法……”陈小生果断说出口，举手指向无赖华试图逼他一下，让他下定决心走出这个泥潭，脱鞋上岸重新开始。

“别……别这样啊！我说说而已嘛！大哥！”无赖华一脸紧张地打断陈小生的话，面向陈小生讪讪而笑，“你别这么认真行不行啊！”

陈小生低头晃了晃脑袋，抬头看着麻木颓废的无赖华，张口却不知如何开口。

“拜托你了！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别管我行不行啊！”有点不耐烦以及激动的无赖华冲着陈小生吼道。“我混了这么多年，我有什么不懂。”

“再怎么说，现在的我也是为了全港岛欲海万千的同胞做服务啊！也算造福人群了啊！”无赖华甩了甩自己那乱糟糟的波卷中分头发，突然怡然自乐道。

“你说对不对啊！”来到陈小生面前说道。

陈小生面对着说出滑稽可笑的理由的无赖华，彻底不知道如何去帮他和改变他。

“你拽，你拽！我说不过你，了不起！！！”陈小生对着自得其乐的无赖华勉强露出笑颜，说着反话。

“当然了，你以为我笨呐！！！”无赖华露出笑嘻嘻的脸自信道。

“你神，就是不知道你还能神气多久！”面对如此的无赖华，陈小生忍不住地讽刺了一句。

陈小生的讽刺的一句话直接让无赖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让他重回现实。

…………………………

满身酒气的陈小生拿钥匙开门走进家门，打开灯发现默不作声的陈三元坐在沙发上直盯盯地看着自己，吓的自己心跳一停。

“喔……你搞什么吗？这么晚不睡觉而且坐在这里不开灯，吓我啊！”陈小生将脱下的西服扔向一旁，坐一旁的沙发看着面无表情且翘着二郎腿的陈三元说道。

“怎么了，失恋了？快告诉叔叔，看看我能不能帮你！”面对依旧不出声的陈三元，露出玩味地笑容拍着她翘着的腿说道。

面对开着自己玩笑的陈小生，陈三元吸了口气露出很假的笑容看着他。

“陈小生！”

“我在！”

“我现在问你，你在1995年8月11日凌晨1点40分是不是跟一个中国籍男子张明华一起乘坐一部出租车在旺角芙蓉街60号大厦下车。”坐直身体，面露严肃，皱着眉头看着陈小生提出询问。

“干什么？审我呀！”陈小生单手撑着下巴抿着嘴，眼带笑意地看着陈三元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在问你什么！”陈三元环抱双肩，认真地看着陈小生。

“对呀！”背靠沙发的陈小生轻声一叹，随后正色严肃地回答着陈三元的问题，“我是到他家里喝酒！”

“ys真的盯他那么紧？”面露疑惑的陈小生看着陈三元问道。

“你为什么要跟这种人在一起啊……小生！！！”陈三元双手一摊，眉头皱着，突然斜靠着沙发，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你怕他带坏我啊！”陈小生眉头一挑，坐直身子淡定地开口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老实告诉你，他是我朋友。”

做洗耳恭听状抱着抱枕的陈三元露出惊讶地眼神，刚想说话被陈小生的示意打断。

“我诉你啊！我从来没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小混混！”坐正的陈小生做着手势强调道，“在十几年前，他跟他大哥跑去绑票，他大哥叫他撕票，他却把人放走了；人家拍拍他肩膀，他就傻乎乎跟人去谈判，结果却被人砍得横尸街头躺在马路上，幸亏我救了他，算他命大逃过了一街。”陈小生在讲述关于无赖华的往事时，无意中拍打着手掌；陈三元在陈小生说起往事时，身体坐直并前倾，入神地听着。

“后来，我在查一件大案子，他明知道他会出事，还是冒险跑过来帮我！！！”忆起往事的陈小生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你说他这样的小混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