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而且他的夫人一口咬定是被你逼死,四处告状喊冤。”
窗沿下的错金小鼎里焚着沉水香,轻烟袅袅,悄无声息地渗入暖阁每一个角落,任外面如何扯絮飞绵,滴水成冰,阁中都暖洋馥郁,不见一丝寒意,“儿臣不过是依法催他还清欠银,并没有做错。”
“哀家没有说你错!”太后撑着桌子起身,缓步踱到他身侧,痛声道:“打从你头一天入朝当差,哀家就一直告诫你,认真办差是好事,但凡事都要注意一个度,不要做得太过,省得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哀家说了一遍又一遍,可你呢,全都当成了耳旁风,手段一次比一次苛刻。哀家听说卫谦活着的时候,你每日都有派人去登门讨银;业儿,你是皇子,代表着皇族颜面,如此死缠烂磨成与那些个地痞流氓何异?”
刘业跪下道:“儿臣一心只想充盈国库,没有考虑太多,请母后原谅。”
太后垂目盯着他头顶,漠然道:“你是哀家儿子,哀家一定会原谅你,可是卫谦家人呢?还有其他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的朝臣,他们会原谅你吗?业儿啊业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着不这样咄咄逼人?”
面对太后的训斥,刘业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咬一咬牙,终还是忍不住,“他们怎样看待儿臣不要紧,要紧的是户部能够收回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