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奔驰的马儿。
全场鸦雀无声,心服口服,本想难倒穆怀阳却反而成全了他的表演,人们大多看着祖家兄弟俩,希望他们能再出个更难的项目去挑战穆怀阳的极限,以饱众人之口福。渐渐地,这成了穆怀阳的能耐与兄弟俩的脑洞之间的较量,祖家兄弟绞尽了脑汁也没能再想出下一个项目,于是祖泰祖三宝很满意地肯定了穆怀阳那天神下凡般的武力。
而祖弋祖阿宝,却仍不服气,牵涉到面子的问题,他整张脸都变得铁青,随即他回头去脱衣服,上身的肌肉赤条条地当众展现。江十一曾一度怀疑他是气得要去裸奔,然而他做出了一个几乎跟裸奔一样疯狂的决定,他要亲自上阵跟穆怀阳单挑。
“大哥你疯啦??”祖三宝差点没喊出声来,他用尽全力去压低了声音,以免公诸于众让祖阿宝骑虎难下。
“我没疯!”祖阿宝不管不顾地脱衣解带,拿着根长矛就飞身上了马,拦都拦不住。
在祖泰看来,身为一军之将,亲自下场跟手底下的兵单挑是很不理智的,赢了是理所当然,但要是输了那可就彻底颜面扫地,更何况,他将面对的是穆怀阳这种可能不属于人类范畴的怪物。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一句!”祖三宝孜孜不倦地做着最后的努力,祖阿宝则头也不回地驱马奔驰上前,朝着穆怀阳大叫。
“小子,我来当你的对手!”
他拿的是真能见血,真能取人性命的长矛,派给穆怀阳的也是一根相同规格的兵器,一开始就给这场战斗定了性:既定胜负,也决生死。穆怀阳接过兵器,脸色有些凝重,他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便说道:
“祖将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少废话!”
“换成棍吧,这东西真会伤人性命的。”
“这么多人在见证,真伤了性命也没啥可讲,就由我来当你的对手!”
“当真?”
“当真!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行。”
“来!”
祖弋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得有些奋不顾身,他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战马嘶鸣,飞奔而出,径直冲向穆怀阳。穆怀阳也驱马上前,迎着祖弋飞驰而去,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近彼此,直到能看见对方眼中的烈焰。
“铮!”
两道铁影相交,星火飞溅,随着战马的一声长鸣,两人迅速朝着相反的方向分开。
祖弋的手不住地发抖,他这才切身体会到了穆怀阳那恐怖的筋肉力量,刚刚那一下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可实际上他的手已经被强烈的震荡震麻了,手心里不断地冒出汗。他旋马回身,准备再战,口中吐着气,心想着不能跟那小子硬碰硬了。
两人再度冲向彼此,祖弋睁大着眼睛观察穆怀阳的动作,终于让他找到了个破绽,便旋矛挥舞直揪着穆怀阳的破绽刺去。不料穆怀阳的反应像闪电一样敏捷,明明眼见着已经刺中,却突然又变成一团残影,再看时,两人两马早已插肩而过。
“好快的身手......”祖弋不禁在嘴巴里犯嘀咕,刚刚那一下穆怀阳其实可以直接取他性命的,只是故意放水,这让他更加恼羞成怒,急匆匆地调转马头准备再战。
第三回合,祖弋哇呀呀大叫着朝穆怀阳猛劈过去,再次被闪身而过。
第四回合的交锋,又一次被穆怀阳闪过。
第五回合的交锋,又又一次被穆怀阳闪过。
第六回合的交锋,叒一次被穆怀阳闪过。
......
明眼人早已经看出来,就算不是明眼人现在也能看出来了,穆怀阳在放水,且是在大量放水,实际上早就胜负已定,只是他不愿意去决生死罢了。
祖弋快疯了,同时,内心深处的怯敌让他很紧张,紧张得手心不断冒汗,使得他不得不在裤子上抹去手上的湿润。
第十二回合的交锋,穆怀阳没有再闪身,而是很直接了当地把手中的长矛重重挥打在祖弋手中的长矛上,恐怖的力量造成了恐怖的碰撞,恐怖的碰撞造成了恐怖的震荡,恐怖的震荡造成了祖弋手上的剧烈疼痛。
“啊!”
祖弋的长矛飞了出去,自己也差点摔下了马。
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