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
太好了。
无论胜负如何,同福客栈都是赢家。
经此猜灯谜一役,同福客栈必然会成为小镇乃至是县城驾驭饭后的谈论焦点。
谁赢了。
谁输了。
谁拔得头筹。
谁拿到了限量花灯。
尽管去谈论,不可避免都得提一嘴同福客栈。
用李姑娘的话,这就是流量。
虽然张同福不明白为何她要提这“河流的水流量”,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李姑娘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李姑娘,YYDS。
张同福自然喊不出这样的话,可心里的大概意思是到位的。
作为商人,头脑和接受能力,绝对属于前列的。
“这些花灯算什么,才值几个钱,这叫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
“找来粗鄙汉子来扳手腕,他们赢了肯定会显摆个没完没了,再准备一些灯谜,让读书人来猜,那些个读书人最好面子。”
“要是没人上钩,就用点激将法,他们为了出风头,身家性命都敢赌上去。”
“他们可以能血赚,但咱们永远不亏。”
李心艾笑吟吟的,拍着他肩膀说这些话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掌柜的,开始吧。”
“赶紧的,本公子还要拿到限量花灯,送给我心爱的姑娘。”
“我已经迫不及待。”
“我已经饥渴……”
众人看张同福走神,忍不住催促道。
张同福回过神来,见大家都准备好了,笑的合不拢嘴,开口道:“来了,来了,第一题,幼儿不怕冰霜,长大露出锋芒,老来粉身碎骨,任然洁白无双。”
说完,张同福又道:“铜锣打响,开始抢答。”
话落,铜锣声便响起来了,一秒,两秒,擂台上,有的皱眉沉思,有的轻声吟哦。
很快,赵阳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扫了一眼台上的人,心里有些焦急。
就在这时,一个瘦削的中年书生站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发黄,不过,还是可以看出他五官端正,虽然一脸沧桑,可眼神却亮的厉害。
只见他对张同福微微颔首,这才道:“是小麦。”
“恭喜,第一题由这位客官答中。”张同福笑道。
其余人见他答对,嘴里也念叨着,都是读书人,自然脑子活络,稍微一想,立刻眼睛一亮,其中一人拱手道:“这位兄台思路灵活,在下佩服,倒是眼生的很,不知尊姓大名?”
“不敢当,在下柳思恒。”
一时间,几人都看向他,都有些吃惊。
柳思恒?
是他?
竟是他吗?
众多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惊诧之色。
显然,柳思恒并非无名之辈。
他就是前些年,院试中的“禀生”。
按理说,“禀生”固然难得,可也不值得让众多读书人在听到他名字时如此吃惊。
所谓禀生,秀才分三等,第一等就是禀生,其次是“增生”,三等是“附生”。
这禀生中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名头,名曰案首。
也就是秀才第一人。
柳思恒更厉害,他是“小三元”。
当然不是是麻将中和牌的一种方式,而是县考,府考,院考三次末场,均为案首,才有资格称之为小三元。
如果说吴子明是所谓的学霸,那么柳思恒就是传说中的学神。
他才思敏捷,才情惊人,总之有诸多的赞誉,在这小小的一县之地,有着许多许多的传说。
唯独他的年纪,已到而立之年。
相较于一众读书人,他年纪是有些大了。
当然不是他留级留的多,而是因为,他前些年丧父丧母,共守丧五年,他不愿远行赶考,故而留在了这里。
丧期刚过,妻子难产,大小双双没了。
这般沉重的打击,对于寻常人来说,恐怕也已经随之去了。
可柳思恒并没有。
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志……
各种磨难并没有让他垮掉,反倒是让他浴火重生,沉浸六年有余,今年,他打算参加“科试”,与众多秀才争夺前往省城参加乡试的资格。
当然,也有许多的流言蜚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