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是我的事，与秦少无关，”

秦子墨哼笑了一声，“我要和她做个亲子鉴定，你最好配合。”

他必须确定一下关系，无论有没有，都必须确定。

颜欢最听不惯他这个口气，越是这样，越是不会理他，“我妈妈没有姐妹，按你的出生年龄，我可以推断，秦恒裕只不过在某种情况下把她们当成同一人，犯下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秦子墨也有这样的猜测，他比颜欢大五六岁，如果真是颜娇暖的孩儿，根本说不过去。就算大火中颜娇暖侥幸活下来，秦恒裕是绝对不允许自己长子的妈给付家做小老婆。

但是猜测归猜测，他要弄清事实，唯有亲子鉴定。

本来想偷偷取证，谁知道颜欢动作极快，不仅火速转移了颜娇暖，还让付老太自己跳进坑里。

“万一呢？”秦子墨拿不到东西不会罢手的，让他带着这种疑问过活，简直太煎熬了。

颜欢又想起妈妈的样子，别说外人，就是她想接近都难。

“前段时间我去你家做客，你爷爷说过想弥补曾经的遗憾，认我为亲，当时我已经猜到，秦家对我妈妈的伤害不比付家小，现在我明白了一切，因为我外婆失踪，颜家无人给我妈妈撑腰，她被你们秦家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付承恩设计有罪，但秦恒裕不分青红皂白抛弃才是根由。”

颜欢抬头，黑色带着凉意的眼睛罩在帽檐下，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警告仿佛在说，既往不咎，秦子墨如果非纠缠这个问题，她不会忍气吞声，说不定陈年旧账她要翻一翻。

“做个鉴定对大家都好。”

颜欢不以为然，“如果她是你妈妈，秦恒裕留下你抛弃她更该死，如果她不是.....她都是被抛弃被虐待的那个人，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妈妈不需要秦家的任何补偿，不需要恒裕CEO这个儿子。”

反正妈妈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和原始草原上的一只吓破胆的兔子一样，除了对外界惊恐，什么都不会。

这样的情况要什么儿子，要什么秦家？

她抱了抱双臂，迈开步伐。

秦子墨声音极其平静，“‘寒蝉’你不想替她解？”

颜欢顿住脚步，反身回来，与秦子墨对视几秒钟，“明天一早，我妈妈带皮囊的毛发或者唾液的标本送到你办公室。”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子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他是颜娇暖的儿子，秦恒裕的所作所为不能被原谅，无论当年有什么苦衷，这样的悲剧都不应该发生。如果他不是颜娇暖的儿子，秦恒裕确实背叛在先。

无论结局怎样，错就是错。

他心情极度复杂，甚至脑海中有过放弃鉴定的想法。

路的尽头，曹煜正在等找他。

见秦子墨默不作声，走路带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曹煜小跑着跟上，“少爷，姑奶奶.....”

秦子墨猛地停下，曹煜差点撞上去。

“闭嘴吧，姑奶奶，姑奶奶，跟你讲过多少次，不要提姑奶奶。”

曹煜也不知道少爷怎么了，火气不小，“少爷....”

“也别喊我少爷，”秦子墨朝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那边有没有好消息？”

曹煜低头，明白秦子墨问的是什么，他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您着急摆脱现在的一切，回南洋去吗？”

“他终究有一天会醒，我也会悄悄消失。”

曹煜低头沉默，这些确实都是注定的。

“明天颜欢会把我们要的东西送过来，你马上派专机去一趟京都，将你们少爷的样本取回来做个鉴定，也许他的妈妈还活着。”秦子墨冷静地吩咐曹煜。

“好，我马上去办，”曹煜像是突然打了鸡血，步伐又稳又快地走到秦子墨前面，不过很快他又跑了回来，“少爷，额...我还是喊你少爷比较顺口。”

秦子墨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少爷不少爷的有什么关系，他都已经听了快二十年，从来没觉得什么，只是最近他突然很讨厌‘少爷’这两个字。尤其是‘少爷’遇到‘姑奶奶’，听了就烦躁。

他没说话，算是默许曹煜的话。

曹煜又说，“不管鉴定结果是什么，您和颜小姐都没关系，不知道您担忧什么？”

他早就看出秦子墨对颜欢的态度不一样，看起来傲娇无比，实则那些傲娇不过是在掩饰什么，刻意地拉开距离，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