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似乎永远达不到底……
两人相伴成长,那曼珠沙华也一直开着,逛遍村里各处,还有村临近深林中,又看深林曼珠沙华开了又谢,萤火虫来了又走。长大了就觉得村子小了,女子想要走出去,但是男子不肯。
去了外面,自己的怪异是要当做怪物的。女子却不依,就要出去看看,这点任性的脾气是让男子给惯出来的。要什么就给什么,不依着就不行,果然还是出去了。
两人特别单纯也许自小就是自己一人的缘故,女子很小就失去了亲人,而男子又是从植物中生长出来的。
在外定居一段时间后,邻里邻居的也都熟悉了,都说他们是不是一对,是不是已经成亲了,但是女子却说他们只是一切成长起来的,不是一对,已经相伴了很长时间了。邻居们就调侃他俩,若是想继续相伴下去就成亲去罢,成亲就像你们父母长久在一起也会有像你们一样可爱的孩子。不提父母还好,她也只是说这样就不能长久陪伴下去吗?以成长的玩伴的身份,就算是以一对人的身份,不可以吗?邻居就只是尴尬的笑着说,也可以。
对于男子的特殊,每到时期就会躲在家中,这些时日她也不外出打工了,就守在家中顾虑他。
虽然已见过多次,但还是会瘆得慌。有时他还会有意识,有时他只是胡乱说着什么怪话。她只是看着他,偶尔会做饭也做出他那一份来,但是他现在怎会吃的下。也会就看着他一整天,听他说怪话,看他哭泣。
怪样接触多了,即使不喜欢,也会强迫自己喜欢的。渐渐的她也觉得被藤蔓缠附着的他美丽,有种舍弃求与生命的美丽。那些怪话她听的很认真,虽都是在重复,重复他的生长过程,怎样有了意识,怎样接受自己,怎样遇到的她。
有时她也会突然醒悟觉得自己可怜,与这样怪样的人一起生活;有时她会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幸亏他遇到的是自己,要是别人也许早就离开他了。只是怕失去,怕一个人才会强迫自己喜欢这种不性的事物。伤痛要经历,不说服自己,怎么度的过去。太多的伤痛要经历,就要说服自己爱上这种血肉剥离的痛。
他还未出特殊时期,但家中食材不够,必须得外出,只得锁好门与窗出去一趟。她不爱打扮自己,粗衣灰头土脸,其貌也不扬,甚至与那些男子一起干重活累活都不会让人认出来她女子身份,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如今这天。
她已经买了食材回家,路途遇到一中年乞丐,一直尾随她,她感觉出背后有人,在心里暗自说,过了前面的弯口,就拼命的跑。可是还没等走到那个弯口,那个乞丐就扑上来……
她涣散的看着乞丐背后的天空,湛蓝无一处的白云,真好,感动的流出眼泪来。
她捡拾着地上摔坏了的食材,但眼里脑里的却都是乞丐起身啐了一口唾沫的样子。捡拾好了,就回家去。
家里,他还是如死了一般的升到半空中,她见只是觉得可以发泄了,先是把买来的食材放好,但无奈腿无力一下子跪在地上了,就再也爬不起来了。跪在地上捂着脸无声的哭泣。
他或许感知到,也或许曼珠沙华感知到了,就见花周身又结了几朵花苞来,花苞很大像是能盛下一个人。花苞生长好了,就生出藤蔓来温柔的来她身边缠绕起她,放她与花苞中。花苞紧紧裹绕着她,她在其中蜷着身子,还依旧在哭泣。
花苞里渗漏出慰暖的花粉,她被花粉包裹,做了一场场美好的梦。梦里她见到了逝去的父母,还牵着男子的手奔跑向满是曼珠沙华的花田。他们还在父母的见证下成了亲,以后还有了一个孩子,孩子很可爱,是个喜欢花草的女孩。她在梦里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在梦里没有失去什么,都只是一味在获取。梦里的她很幸福。
特殊时期的睡眠到了,他醒来,将花苞摘下,看花苞里熟睡的她不忍的抚摸了下她的脸。就连同花苞也拥抱在怀中,他只是一株植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感受到她的伤感,这个一向没心没肺的人竟会产生能感染到他的悲伤情绪来,是出了什么事罢。但现在也只能是安慰她,将她欺骗在花苞里享受假意的温暖。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只配生活在尘埃里,在尘埃里还得苟延残喘。
只得他外出了做工,他一直待在家中的,身体都不及她结实。现在她这样,也只能替她做工去了。
她请了假照顾他,他就顶替她。别人也不去管这些什么事,这些人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的命贱,只要能干活就好。可他却是无力的,被主家责训几次后,就硬抗着把所有的力气使出来,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