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皇已经知道四鸿到了京城,那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用他们了。不如就照着四鸿的办法去做。”
梁庸道:“这样便能一举击溃太子,他的那些党羽势必也会元气大伤。”
权逯顼昰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这么多年,我们日盼四鸿夜盼四鸿,如今却将四鸿轻易拱手让人,我是不甘心。”
权逯玹晟道:“九弟无需介怀,他日我一旦登基,四鸿不就又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吗?”
梁庸却是十分地不屑,“诶,你若登了基,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四鸿又还有何用?”
权逯顼昰释然地点了点头:“那到也是。”
权逯玹晟道:“时不我待,任九篱一直对我有疑,想必第一家搜查的便是我们府上。我们安置在太子府和北府军的人,是该派上用场了。九弟,你速去安排。顺便再派人告知四鸿,让他们下山吧。”
“好。”
......
千重殿里,朱托近乎是飞冲而入,“陛下,臣已经找到四鸿的下落了,原来他们前些时日藏身于一家道观中,近日才下了山来,就入住于鸿儒客栈中。”
“哦?京城中最负盛名的鸿儒客栈?”宁帝一时不解,又问:“他们原本悄然入京,如今又招摇过市,这是为何?”
朱托道:“臣也不解,当下便旁敲侧击问了缘由。他们说他们在括苍时测出卦象,显示那两本书不日将再现于世。更确切地说,这两日来,便能重见天日,所以他们便下了山来等待。”
“卦象?”权逯宗泽一脸不可置信,遂又发问:“既如此,那之前为何就没能占出这两本书置于江流之处?”
朱托回道:“回禀陛下,当时臣也不信,也是这么追问的,他们说:此前十几年来,他们只能查探出那两本书位于煞气过重且不见天日之处,所有一直未能探得详实。”
“那既然如此,你就没问他,他们能否测出那两本书此刻藏于何处?”
朱托脸上微微露出自得之意:“臣问了,他们说,他们已经测算出来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天机不可泄露。从此,他们便再不肯回臣地话了。”
宁帝细细琢磨朱托的话,好半天终于点了点头,又交代朱托道:“既然四鸿已经找到,那你就帮着九篱去寻书,记住,书的下落务必在这两日内找到。还有四鸿,暂且派人暗中盯着便可,但既然他们已进京,此番便再也不能放他们归去。”说罢,桌旁的茶水已经被他倾倒于几案之上。
“是,臣明白了。”说着便退了出去。
......
不止是宁帝万分诧异于四鸿的突然现身,便是连许长君等人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会仙楼里,许长君、颜弘策、虞凌云三人坐在那里,个个都用手支着脑袋,各自在沉思着。
终于,这一段时间的沉默被匆匆折返而回的杨鹤打断了,一进来,便是没头没脑的一句:“不得了了,任统领和朱大人将各王府重臣的府宅都围起来了,说是昨晚玄狱司跑了一名要犯,如今在各府搜查。所以,我此去既没见到霁王也没见到隽王。”
虞凌云一时大喊:“骗鬼呢,玄狱司那深牢大狱的,怎么可能跑得出人?”
颜弘策冷嗤一声:“这不过是为了寻那两本书故意找的托词罢了,父子君臣之间情面总还是要留的。”
许长君一听这话眉头更是紧蹙,颜弘策终于看不下去,喊道:“长君,这是好事啊,过了今晚也许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许长君越发显得不安:“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四鸿自己脱身还是睿王主动放弃的?”
颜弘策道:“我没想过。但我们太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端,这么多年陛下左右挑不出他的半个错处,又能出什么问题。”
许长君摇着头,仿佛根本没听到颜弘策的话,目光迷离,“四鸿明明就是被梁庸引入京城的,可为何现在就突然成了陌路?”
颜弘策道:“那会不会是四鸿已经摆脱了梁庸和睿王的掌控呢?”
杨鹤一听,猛地一击桌子,“诶,这完全有可能啊,四鸿既然会在进京时动心思,难保他们不会想出脱身的法子啊。凭他们四个人,将睿王他们玩得团团转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许长君听了这番话,终于释然了一些,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但不过一时,他又双眉紧蹙,“可我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
杨鹤见他还是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