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倾迅速钻到厨房,刚才好险:怎么还是这样花痴?
看着厨房一盆凝结白白油脂的排骨,想起房梁篮子里放着的干豆角,又想着他们劳途奔波,主食和菜混在一起做个排骨豆角焖面。
看着顾倾倾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焖面,柳汀州对着田妈笑嘻嘻说道:“我们不能久待,吃完面就走!”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顾倾倾,“田妈,这是你家老三?你咋没给我说过,也是,我常年不回来。”说着顺势拍拍顾倾倾的肩膀,然后坐下吃饭。
顾倾倾没想到柳汀州的大手一拍竟然这么大的力道,她的肩膀顺势往下一沉。
田妈被他这么一说,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要解释,就听见。
“这么好吃,田妈手艺见长啊!”
田妈刚才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直接改口道:“这是少夫人做的!”
柳汀州瞬间脸红到脖子,却不再言语,闷头吃面。顾倾倾看到他连耳根都有些发红,人家还是个情窦未开,会脸红的小伙子,可是自己的心里年龄已经三十三了,是不是有点老牛吃嫩草?
田妈怕他噎着,转身给他倒水去了。
一直没有言语的慕天权,和仿佛置身事外的顾倾倾一样冷静,两人对视一眼。
慕天权虽衣着简朴,却掩盖不住王者的气息,他儒雅高贵,神情孤傲,眼睛里闪现着智慧的光芒,又敏锐,又细致,像是观察到什么在细细思考。
慕天权和蔼浅笑,问道:小兄弟平常在家做什么?
“我们兄弟在家做点小生意!”子明抢说道。
得了,有这两个迷弟一样的人物,顾倾倾是插不上嘴,再说,她也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嗯?,你们什么时候学会的做生意?”柳汀州看着话题转变,开口问道。
“是她教我们的!”两人指着顾倾倾,这次他们没敢喊大哥,毕竟真正的大哥在眼前。
小时候他俩见到柳汀州,看他耍功夫拳脚,佩服得不得了。
“小兄弟还很厉害嘛?”慕天权趁机打趣,他实在是想看看柳汀州什么时候能认出自家媳妇。
“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还教我们识字,算账,打算盘。”子亮说着还拿出来算盘,展示最近顾倾倾教他的打算盘花样。
顾倾倾满头黑线,这兄弟俩,怎么对外人一点不设防?
估计,在他们眼里,柳汀州比她亲近多,她才是外人。
“既然小兄弟会做生意,我这还有几个铺子,你帮我打理吧!”说着,柳汀州从凳子上起身,修长的大腿一步跨到院中,从马背上的包袱拿出几张纸扔给顾倾倾。
而一旁的慕天权从刚才看热闹的表情到现在的拧眉不语:顾德贤的那个女儿,他也有耳闻,说是个废柴、花痴,没有听说过会经商,识文断字,还会算账,做饭也不错。
临走,慕天权看着顾倾倾,问柳汀州:“不回家看看你媳妇?”
柳汀州:“要不是你,爷我还是自由身。你还回家吗?你要是不回,我们直接回西北。”
慕天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倾倾,打马走了。
顾倾倾心想:这个二货?不要媳妇要兄弟。不过看着怀里的几张纸,都是店铺的地契。
嘿嘿,做兄弟也不错!
顾倾倾拿着地契,小财迷一样,心里盘算着,怎么能经营好这几个铺子。
过年二月,天气渐暖。惊蛰一过,大地回春。贺家开始筹备盖房子事宜。
有那一百两银子压箱底,顾倾倾建议盖两进的小院,田妈以后两个儿子,每人一座小院,生活互不干扰。
田妈立刻同意,但是,她和顾倾倾想的根本不一样的:顾倾倾和少爷在后院,他们四口在前院。
这才符合主子和下人分寸。虽然田妈不再是柳家的下人,但是田妈和贺伯对待少爷,那是永远的小主人。
贺伯也愿意盖房子,但是他对于种地,有着更大的执着,他不愿意占用太多耕地。于是把旧的房子拆了,这样就能节约出一半的土地。
顾倾倾对于贺伯田妈两口子真是心服口服,两人从来不要求自己的享受,只想做好份内的事。
二月二,贺伯从田家庄找来几个关系好的朋友拆旧房子,田庄每年需要雇人干活,一来二去的,贺伯和田家庄许多人家都熟悉。
贺伯和田有粮站在房山上面小心翼翼的拆下旧瓦,房梁,留着以后再用。
“叮当”一声,随着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