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有些涣散。
重生以来,她一直在汴京里做安排,总想着处理完汴京之事,自己会亲赴岭北,遂一直并未往岭北传一些消息。
其实,也不是因为要亲赴岭北而未给岭北的父兄、叔父、堂弟们写信,而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敢说些什么!
因为她不知道,在父兄、叔父、堂弟们知道自己打算反了皇权后,会如何看待她。
所以,她不传私密信,不传私密话,唯一往岭北传的消息还是让青竹与张月清回京。因为她知道,一旦写信,总会露出一些端倪被安家众人发现。
她不敢让他们发现端倪,更害怕他们用那种震惊伤怀的目光看着她,她觉得心里会受不住,可她并也不会受父兄、叔父、堂弟们的影响而改变。
安平有些怅惘,自重生回来后一直坚定的向前走,突然间有些迷茫的不知所措。
她拿起信,目光一直落在岭北二字之上,静坐良久,才起身研磨,准备写一封回信。
回他的关怀与惦念,也回他的帮助与善心。
—安好,勿念。
四字落下,她便停了笔,目光再次落在岭北二字之上,再次执起笔,想就岭北一事回复些什么,可无论落笔在纸上何话,总觉得不太对。
她写了,又扔掉,又写,又扔掉,不断的写,不断的攥吧攥吧扔掉,最终叹了口气,放下了笔。
她轻轻叹口气,有关给父兄、叔父、堂弟们说的话,有关她如今的打算,都应该等她到岭北后慢慢的告诉他们,通过方才的写,扔,写,扔,她已经想明白,不论如何,都应该告知父兄、叔父、堂弟们一切安排。
她再次执笔,只写了
—安好,勿念,在外行走,注意安全。
犹豫片刻,她也同样落了一个笔。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