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身体更加紧绷,陆尚武不再满足与眼前的景色,大手游移着来到腰际,摩挲着阮云烟的芊芊细腰。
“哐”一声巨响,房门被人大力撞开。
好事突然被打断,陆尚武戾气横生。怒睁的双眼满是血丝,狠狠地看向来人。
动作一顿,陆尚武看清来人后,慢慢松开了禁锢着阮云烟的手,坐直后扯过一旁的被子扔在阮云烟身上。
“丽娘,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驿站等我吗?”陆尚武无奈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说道。
“哼!”身穿大红罗袄的女子嘲讽一笑,高挑的眉峰下,狭长的凤目含着一丝凌厉。
艳红的嘴唇轻启:“我不来怎么能看到夫君这么猴急的样儿,既然已许了她良妾之位,便会给她该有的体面,这是连敬杯茶的功夫都等不了,现下就滚到一起去了
“这……”陆尚武脸色几番变化,“娘子说的是,本来没有打算碰她,只是这贱人不听调教,又百般勾引于我,这才让娘子笑话了。”
丽娘嗤笑了一声,推开站在身前的陆尚武,看向床上衣衫破烂不堪的女子。
阮云烟木呆呆的躺在床上,被陆尚武吓得魂不附体,刚刚有人破门而入,眼中升起了一丝光彩,待看到来人,眸中的光亮又渐渐熄灭,连女人掐住她的下巴,纤长的指甲把娇弱的皮肤划出红痕也没有察觉。
“倒是个可人的,难怪夫君念念不忘。”名唤丽娘的女子说道,咬牙切齿的语气里尽是酸涩与嫉恨。
“夫人说的什么话,为夫的心里只有你,你难道不知?只是这是爹娘给咱说的,不好不管,走,为夫今晚只伺候娘子一人。”
陆尚武暧昧地搂住女子的纤腰,带着她离开了房间,临走时给两个随从递了个凌厉的眼神。
两个随从会意的点了点头,一左一右在阮云烟房间外站定。
床上的阮云烟明白陆尚武今夜应是不会回来了,全身仿佛脱了力般虚脱,把被子蒙在头上嚎啕大哭。
客栈另一件上房内。
丽娘坐在榻上,也哭的的梨花带雨。
“夫君把我扔在驿站,哄骗我说是来看二弟,谁知却是在这里幽会佳人,可真是骗的我好苦。
想当初,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救了回来,又是谁对父亲说自己尚未娶妻,会一心一意待我?现在你的良心是都被狗吃了吗?”
原来这陆尚武也是有一段机缘的,当年匆匆忙忙被赶上了战场,根本就只是送死的马前卒。
当时梁顺两军大战,双方在百合谷相遇,一个宜守一个难攻,双方对峙了半个月。
无计可施之下,大顺的主将柴老将军集结了二十个身手敏捷的青年士兵,打算半夜偷袭敌方粮草,被选中的人九死一生,都签了生死状。
这其中就有陆尚武一个,他本来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却另有一番机缘。
当时出任务的二十个士兵确实幸不辱命,烧毁了敌军粮草,迫使敌军断粮退兵,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柴老将军着人给这些烈士收尸时,在尸体的底下发现了尚存一息的陆尚武。
陆尚武被抬回了军帐,死马当活马医,前前后后治了一年,还真让他给挺过来了。
柴老将军非常欣赏陆尚武的毅力,就留他在手下当差。没想到这陆尚武还真是块当兵的料,接连立了好几次战功。
至此,陆尚武彻底得了老将军青眼,终于有一次在醉酒后,询问起了他的婚姻之事。
陆尚武也喝了不少,隐约听说过柴老将军有一独女,不知道起了什么隐秘的心思,鬼使神差的便说了自己并无家室。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老将军独女下嫁,又因为立了几次战功,既是顶头上司又是岳父大人的老将军很快就提拔他当上了三品的绿营军参将。
直到这次,大将军镇守边疆,陆尚武替岳父回京述职,才和妻子坦白了自己还有个因父母之命娶的未入洞房的媳妇。
丽娘初闻此事也大闹了一场,但木已成舟,陆尚武又是个会哄的,无奈之下勉强同意把阮云烟收为良妾。
这不,刚到郊县,陆尚武就她安置到了驿站,借着探望弟弟的借口要把那骚狐狸给睡了,要不是她留了个心眼,让爹爹给的亲兵跟着陆尚武,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柴丽娘越想越气,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抹了抹眼泪,起身吩咐丫鬟收拾东西,就要回漠北找爹爹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