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死攸关的困境中会作何选择?
轻言放弃还是苦苦挣扎?
好像哪个都让人很痛苦,很不甘吧。
江西昌就是从小在这种困境中成长起来的。
江西昌出生在边关小城的一户农民家,上头还有个大他三岁的姐姐。在这个土地兼并问题十分严重的时代,农户的赋税是非常高的,江父每天早早起床去耕作;江母则夜夜在家做些纺织活儿,白日里再拿去集市上卖;而姐姐就留在家里做些家务,照顾着那时还年幼的江西昌。日子虽过的不富裕,但每当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一起说说笑笑,那就是最幸福的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江西昌十一岁那年,乌塔贼人来犯边境,闯入了江西昌一家生活的小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一晚,贼人闯进正在熟睡中的江家,江父听到动静出门查看,却连惊呼都来不及出口,便被一刀抹了脖子。
江母急急跑到他们姐弟身边,却在两姐弟眼前生生被一刀贯心,她留给她的孩子的,只有眼里的绝望和不舍。
而江西昌,却在还朦胧未醒的时候,强硬地被从姐姐的怀抱里拖出来,眼睁睁看着一向疼爱他的
大姐被胡人**,在绝望中死去。看着姐姐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江西昌脑子里全是姐姐在阳光下笑意晏晏的样子。
就在刀要刺入江西昌身体的时候,一支利箭穿过了眼前胡人的胸膛,是官兵来,他们救下了孤身一人的江西昌。
当被官兵叔叔抱在马上,送到难民集中地的时候,小小的江西昌眼里只剩空洞,从那时起,他便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做出色的将军,将进犯中原的胡人统统杀尽,为家人报仇,为百姓守护一方安定!
饶是如此情景成长起来的江西昌,看着眼前的小小黑袍少年,也是生出了点点好奇与敬佩。
他决不相信这样的足智多谋仅是因为天资聪颖。
“你又是为何小小年纪又如此心思深沉呢... ...”
江西昌喃喃道。
散会后,乔义看着理也不理他的大哥气冲冲的走远,伸出去想挽留的手也尴尬的悬在半空中。
他摇了摇头,正欲回府,却被身后清冷的声音唤住:
“小乔将军请留步。”
冷冷地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同意过他想法的江西昌,他对江西昌的身世也有所了解,觉得他小小年纪又如此抱负实在是
个了不起的人物,因而脸色也缓和了些,道:
“江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只不过是大哥的一个小偏将而已,大人这声将军阿义实在不敢当。”
江西昌闻言不由哈哈大笑,果然不负这年少聪慧之名,处事如此圆滑。
“哈哈哈,早年便闻得小乔将军足智多谋,今日在会议上一见,果然不凡。你我皆是年少成名,不若一起去小馆坐坐,喝两杯,想来我们一定有许多共同话题。”
乔义静静看着眼前的青年,边关的沙尘烈日将他的皮肤折磨的黝黑,但是有棱有角的五官虽说不上英俊,但却也英气十足。
看着江西昌诚意满满的样子,乔义缓缓吐出一个“好”字来。
正是中午头,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自从乔武来此地驻守城池之后,小城这才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可此时站在醉仙楼下的江西昌可没那么高兴,他一边跟着乔义往楼上雅间走,一边想着:
“NND,果然小兔崽子太精了不是什么好事,这醉仙楼可是并州最大的酒楼,在这吃上一顿得用上他半个月的俸禄了!”
虽是这么想着,江西昌还是在乔义对面坐下
了,看着少年一样样菜品点出来,江西昌这脸是越来越臭,所以当店小二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只没好气的骂了声“滚”。
乔义看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挑,拿起手边的茶杯淡淡抿了口茶水。
江西昌看着对面臭屁的小屁孩是越看越气,本着不能白花这么多钱的原则,他往前探了探身,看似和蔼的问道:
“这酒桌之上我们就不以官职相称了,小乔,你如此多智,可能给江大哥解个惑啊?”
“不可。”
江西昌话音刚落,少年清脆的声音就砸到了二人之间的檀木桌子上,砸的江西昌那叫一个手足无措啊。
看着一道道山珍海味当被端上桌,江西昌心里为着那半个月的俸禄,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