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跃离开了酒楼,正要去向赵雷汇报。
可走到半路,张跃又转念一想,那小乔小子说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虽说年少多智,可到底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他说出来的计策能行吗。再者说上次刺史大人让他出谋划策,最后不也没采纳他的建议吗,想来刺史大人也不是真的看重他的建议。
“小乔那孩子虽是鬼机灵了些,可到底还是个实诚孩子,这万一他出的点子被大人用了,出了差错我也不忍心让他受罚... ... ”
张跃一边走一边嘀咕着。
可他也不想自己到时候但这个责啊,得找个合适的人去跟赵雷说这条计策才是... ...
思来想去,张跃突然想起来一个人,赵雷的大儿子——赵聪。
这赵聪资质平平,却是极想领兵上战场打仗,奈何他水平不够,再加上赵雷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冒这个险,所以只让他当了个看守后备粮库的官儿。
若是能说动赵聪去向赵雷提这个计策,赵雷肯定会更信任一些,而且若是真成功了,到时候再告诉赵聪是乔小子想出来的,也好让他欠乔小子一个人情;就算是失败了,赵雷也不会对自己做
什么大惩罚。
张跃是越想这个方法越好,便拔腿去找赵聪。
自古以来,行军打仗最必不可少的就是粮草充足了,所以粮草库通常都由重兵把守,以防敌人偷袭。
而并州大军的临时粮库就安置在连鼎城城中心的一个府邸,由赵雷的大儿子赵聪带兵把守着。
张跃风风火火的赶来,还不等看门的小卒跟他行礼,就急吼吼地问道:
“小赵大人可在里面?”
“回将军,是... ...”
不等小卒说完,张跃又拔腿向正屋里走去。
推开房门,便看见一个身着常服的青年男子正盘腿坐在踏上看竹简。
张跃走上前去,微微弯腰作了个揖,唤道:
“大公子。”
赵聪放下竹简,抬头看到是张跃,脸上浮起了笑容,两手虚扶了一下张跃,说道:
“原来是张将军,说起来我是晚辈,将军不必如此多礼,快请起来。”
说起来,赵聪空有一腔战场梦,奈何父亲不允,他也只能在这一方院子里做个粮草官儿。
本着对战场的热爱,他对乔武、张跃这些将军也是很尊敬的。
待让张跃做到榻前的凳子上之后,赵聪问道:
“将军
此时来找我有何事啊?”
张跃豪迈的哈哈一笑:
“怎么,无事就不能来找大公子聊聊天吗?”
“也不是这么说啦,只是整个并州谁人不知张将军嗜酒如命,只要不出战,将军都会去小酌两杯,我可不信大人此刻前来只是与我闲聊。”
赵雷能让这个儿子做粮草官儿,也不光是因为赵聪是他亲儿子,值得信赖,也是因为赵聪头脑还是很灵活的,所以这点小弯儿,赵聪一下就转过来了。
虎头虎脑的张跃被赵聪这么一说,还楞了一下。
张跃决定还是干脆直接说吧,不过想着为了保全乔小子,一会儿可千万不能提他的名字。
看着张跃若有所思的样子,赵聪又问了一遍:
“张将军不妨有话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张跃扫了眼关着的房门,又看了眼房间里侍奉茶水的小仆,赵聪当即会意,让小仆退了下去。
看到张跃如此谨慎,赵聪也正色起来,看来张将军这是要说正事了。
待到房门重新被关上,张跃这才说道:
“大公子,张大哥今天问你一句,你喜欢如今的职位吗?”
赵聪闻言一愣:
“将军这事何意?”
“
你先说你喜不喜欢!”
“自然是不喜欢的... ... ”赵聪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方,那个男人愿意窝在这么个小院子里只干看守粮草的活儿呢... ...”
“可是张将军,父亲说我天资不够,而且战场上刀枪无眼,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上战场。我告诉你也不怕丢人了,就是这看守粮库的官职也是我好不容易向父亲求来的... ...”
“所以说不管我怎么不喜欢,我还是得继续做下去。”
看到赵聪懊恼的表情,张跃觉得有戏,继续问:
“那如果有一个能让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