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里很是疑惑，生病的人不是都应该脸色苍白，瘦的皮包骨的，可是他跟以前还一样。

季凡心情异常的激动“艺晞——”他大步的走过去，坐在他的边上“爸爸来了”10年的时间，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他从男孩变成男人了。

季艺晞转动眼珠，看各季凡，露出灿烂的笑容“爸爸，你变老了。”

这是他那个斯文俊逸的老爸么？10年的时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季艺晞不太敢相信面前苍老的男人会是他的爸爸，头发凌乱，满脸的胡渣子，又瘦又憔悴，把他送回季家后，他去做什么了。

“来了就都坐吧，不要都站着了”季艺晞漫不经心的说道，看不出他内心的变化。

几个人坐下来，季夜扶着季离坐在一边，这个小动作，季艺晞看了眼里，他刚刚好像有听到季离怀孕了，他心里抽痛着，可是不是在恨了。

季雪也随着季夜坐下。

“艺晞，爸爸知道你生病了，你不要怕，爸爸会给你想办法的”季凡看着儿子，心里难受不已。

“爸，你在说什么呢，我没有生病啊。”季艺晞笑了笑，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你别骗我了，你知道你是逃不过那厄运的”季凡别开头，心里了一阵悲痛。

季艺晞又是明媚一笑“我真的没病”他看向季离“我只不过是跟季离开了一个玩笑”看着她，笑的那么淡然，眼中却在见到她的一瞬明亮了起来。

季离也望着他“真的是玩笑么？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在说一次你没有骗我么？你演技真好，自已一个人承受好过么？”

“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么？我只是在骗你，谁让你这么容易就上当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哪有生病的样子”他的眼睛有一丝闪动。

“你在说慌，

季艺晞，你知道你说慌的时候，会不由自由的眨眼睛么？”季离笑着，其实她是瞎蒙的，只是她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他在说慌。

季艺晞勾起嘴角“呵......季离，你不要说的很了解我一样，你真的有用心的了解过我么？算了吧”心里的一丝涩意涌上，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他只是不想看到她那么的难过而已，就只是这样而已。

说到这份上，季夜心中也有数的，艺晞的病是真的，光从大哥与季离的陈述的一致上面，就不难推测出事情的真实。

季夜开口“艺晞，大家都是关心你，你应该要努力看看，可能也会奇迹。”

“叔叔说的对”季雪也附合着说道“艺晞哥，你不要灰心，我们都是一家人，病一定会好起来了。”

季艺晞冷笑“叔叔跟雪表妹的这些话听起来，还真是敷衍，你们不知道，是无药可治的么，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所以都走吧，我想睡觉了。”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

季离从位置上站起来“季艺晞，你知道大伯为什么会成这样子么？因为他这些年来一直找救你的办法，你知道从昨天到现在，我们有多担心么？我有多伤心么？你就是不想让我想过是不是，好啊，我走，我们都走，你满意了”她流着眼泪，心头像是炸开来一样的痛，她知道这辈子，她无法原谅她自已了。

季艺晞抬头，呆呆的望着她，那张哭泣的脸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可是他希望她笑，她很快乐的微笑，不要有烦恼，不要有忧伤，他曾经想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想让她成中最幸福的女人，为了勾画最美好的未来。

可是他带给了她太多的眼泪，放开她真的很痛很难，他的梦碎了，唯一能希望的就是她可以拥有真正属于她的快乐，在这个世上他唯一不想在见到的，就是她的眼泪。

他站起来，朝着季离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痛一下，眼睛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急，他抬起手，冰泠的指尖碰到她的泪上，他柔软的微笑开

来“傻瓜，别哭。”

眼前是渐渐黑暗的世界，她在他的眼前一寸寸的消逝，最近他越来越熟悉这种接近死亡的感觉，他努力的想在多看她一秒，哪怕是一秒也是好的，就这样死去吧，他心中已经没有了遗憾，来世，我还想要看你的笑颜，就算你还是不爱我，我还要看着你。

人缓缓的向后倒去，指尖从她的脸上脱落。

“艺晞——”

所有人都惊叫着，季离呆若木鸡，季雪害怕睁大了眼晴，她终于见识到了这种病的可怕，看不出一丝伤的人，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

季夜从后面接住了他，半抱到沙发上，脸色很是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