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冠霆也便站在一边。
他知道今晚的这场家庭会议针对的是会所那件事。舆论起来了,这次是不会没一点动静就让过去的。
年冠昀站在外面走廊,刚才年冠霆的话他听见了,他看了眼身侧的沈舒娆,身子微弯,望着她的眼,唇角一勾,嘲讽道:“听到了没,我看你就省省心,用不着替他操心。他可是个有本事的人,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不染一点尘埃。”
会所事情后,沈舒娆跟年冠昀就打起了冷战。
就像她当时所说的,不会再去找他回家,年冠昀这段时间是没人管束的。他倒是不出门了,却天天找狐朋狗友回家来热闹,沈舒娆看着家里的乌烟瘴气也没生气,就是随便的态度。
沈舒娆瞧着年冠昀那双暧昧的桃花眼,她以为她这段时间不理他,是在为年冠霆担心?
她对他翻了个白眼,抬脚进去。
沈舒娆出现,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但不是觉得她多么漂亮引人注目,而是厌恶嫌弃的眼神。
年冠昀双手抄在裤袋内,整个没事人一样的晃进去,扫了周围一圈人:“这么热闹啊?二叔二婶在老宅是应该的,三叔三婶,四叔四婶,还有我亲爱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你们是来吃晚饭的吗?”
年冠昀吊儿郎当的样子,惹得年凤英终于沉默不下去了,“砰”的一声拍了桌子:“年冠昀,这么多人在这儿,你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吗!”
年冠昀翘了下唇角,浑不在意的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他看了眼桌上的茶,也不知道谁是的,他拿过来喝了口,说道:“我怎么了?”
罗新韵看着一点不怕事的儿子,皱眉看了眼沈舒娆。哪怕她再怎么惯着儿子,再怎么淡定,这个时候他这幅态度,也是看不下去了。
沈舒娆抿了抿嘴唇。
寂静的空气突然被一声惊呼打破。
“啊——沈舒娆,你掐我干什么!”年冠昀捂着腰跳了起来。
沈舒娆垂着眼皮,眼观鼻,鼻观心,年冠昀看了她一眼,揉着腰站在她旁边,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两人这一来一去的小动作,哪有别人传的夫妻不合的样子?
年冠昀在沈舒娆手下一副小奶狼的样子,哪里像是传闻中说的家暴老婆,对老婆不屑一顾,嫌弃厌恶?
众人看到这一幕,生气他们不分场合嬉闹,又似乎觉得没看到他们大打出手,当场闹翻吵架的一幕有点失望。
年世礼看了眼小两口,道:“冠昀,家里开会呢,你严肃点。”张娴则是白了他们夫妻一眼。
年冠昀朝着三房一家扫了眼,又看看另一侧的四房一家,道:“既然是开会,怎么能不说话。”
“各位叔叔婶婶们,有什么要告状的,趁着老爷子睡觉时间还没到,赶紧说了。你们一人说一句,都能好长时间了,一点都不体谅老爷子的身体,真是的。”
这些人虽然都看惯了年冠昀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说出这种话,也是要气得倒吸一口凉气。
“大嫂,你看看他!”
张娴刚告状,话音还没落下,“啪”的一声,一只茶杯在年冠昀脚下裂开了。
众人吓了一跳,看向年老爷子,只见年凤英气得嘴唇颤抖,大骂:“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
然后,他看向沈舒娆,道:“他是你的丈夫。我就问你,你那脸,扇得疼吗?”
老爷子不问来龙去脉,也不向她要解释,只问结果。事实就是沈舒娆被人打了,被人泼了冷水,然后落荒而逃。
年冠昀是个什么样子,他比谁都清楚。既然沈舒娆是用来管束他的人,他就只拿沈舒娆问话。
这是沈舒娆第一次参加年家的家庭会议,第一次就成了问题中心人物。
老爷子所说的“扇得疼吗”这四个字,绝不是关心,而是在责问她,被现实打脸,疼不疼。
沈舒娆抿着嘴唇,这时候她能够理解为什么罗新韵要装佛系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保证什么的,摊上这么个浪子,都是没有意义的。
可那么多人的眼睛都在看着她,她没有罗新韵那么高深的道行,这时候做哑巴是混不过去的。
她开口道:“那天冠昀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大家都喝多了,我去找他时,那些人正在兴头上玩得失了分寸。当时冠昀也醉了,后来他跟我道歉了。这段时间也没出去,一直在桃源居闭门思过。”
说话时,她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波澜不惊,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