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歌嘻嘻一笑,欢快的道:“那日后我叫你兮姐姐,你也莫要叫我公主了,只叫我清歌可好?”说着她又有些不高兴,嘟起了**的小嘴:“自从长姐与驸马姐夫成亲之后,清歌一人在宫中好生无聊,母妃和几个皇兄也日日让我学书,学女红,可我在女学日日学,回宫还要学,真的是很烦闷的事情,若是兮姐姐同意,日后我日日来寻你可好?”
“恐怕不行,公主不能日日都出宫。”虽然姬清歌让她以姐妹相称,可她自己却不能不懂事,若是真的唤她清歌,怕是没有的麻烦都要惹出来了。姬清歌也明白这一点,故而并不勉强。
顾怜人终于是忍不住插话进来,她甜甜的笑着道:“臣女觉着也是不行的。”她方才没意识道,她既然已经是相国府的二小姐,就不应该自称民女,而该是自称臣女的。却不知道无论她如何自称,姬清歌眼中无她,便不会轻易打理与她。
听得她开口,姬清歌回头瞧她,颇有些不高兴,便带了些责怪的语气:“你为何又觉着不行?本公主求求父皇,或是母后,他们疼我,便是会允许我出来寻兮姐姐的。”
顾怜人心中微冷,她最是收不得他人对待顾兮与她这般的差别,
姬清歌与顾兮便亲昵的自称我,而对她便是“本公主”,凭什么呢,她是相国府的女儿,她的父亲掌管着百官,谁不瞧父亲的一点脸色看,而姬清歌不过是个连自由都难以掌握的深宫公主而已,日后也只能和亲或者尚一个臣子为驸马,而她顾怜人注定要高嫁的。
这样一想顾怜人心中舒畅了许多,便道:“公主您莫要生气,圣上与皇后娘娘心疼与您,才不会让您日日出宫,况且姐姐放学后还要教导臣女,公主来了,岂不是冷落了您?”她才不希望公主日日来相国府,若是被她瞧见顾兮教导自己的模样,她心中岂能接受。
顾兮知道顾怜人的想法,顾怜人此人出生低,又经历了十几年的苦日子,如今回来相府,是绝不肯让自己落于下乘的,故而什么都要挣个第一,才能满足她这十几年来的心里落差,所以也就愈发的爱面子,是绝不肯让人瞧见她什么都不会的模样的。
“公主也不要伤心,臣女与姐姐日日都来女学,公主也可以日日与姐姐见面的。”顾怜人又补充道。
姬清歌也明白这些,不过是深宫中太过无聊,才会病急乱投医说要出来找顾兮。只是顾怜人这几句话说得并不巧妙,肯定会得罪清
歌,她也不提醒,只说道:“怜人妹妹说的没错,臣女还需教导妹妹一些府中的事情,她刚刚回府,对府中还不甚熟悉,如今回府,我定是要代父亲母亲好好待她的。”她只说是带着顾怜人熟悉府中事情,而不是说带着她学习,便是维护了她。顾怜人心中微微触动。
“那我日后再来兮姐姐府中瞧你。”姬清歌没了先前的活泼:“走吧,开学典礼要开始了,莫要迟到,三皇兄又该啰嗦了。”
听到三皇兄三个字,顾兮身子一顿,姬清歌回头询问,顾兮摇摇头,回首对着怜人道:“妹妹,走吧,莫要跟丢。”顾怜人和姬清歌均是一怔,论谁都能看出顾兮对顾怜人的照顾和在乎。姬清歌对顾兮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如今,京城都知道,顾相国如今有个女儿因命格不好,放下乡下教养,如今已经好了,便接了回来,故而姬清歌听顾怜人一番话,便知道她是那个传闻中的女儿。样貌倒是出挑,偏偏就是不知哪里来的胆量,竟敢插话。莫不是不知自己分量了。只是她并没有与她计较的心情。
几人随着人群陆陆续续到了开学典礼的会场,会场中央有个舞台,舞台十分宽广,如今舞台上是站成方块的队伍,
全是清一色的女子。,四周设得有从低至高的席位,便是为学子们准备的,而如今贵妃娘娘在学院中整理衣衫,与两位皇子还尚未过来。顾兮带着姬清歌与顾怜人上了舞台。
顾怜人与姬清歌均是今年刚入女学的人,便需要在舞台上等着贵妃娘娘与王爷们的到来,而她这样的老生,便是到东侧的学生席位等待。她已经算得上是辈分十分大的师姐了,又是顾相国的嫡长女,故而她是与夫子们同坐在东侧席位,一会儿的表演,她需要弹奏箜篌,为另一个同届的女学子伴奏。
“你们各自去自己的班级吧,莫要乱走,莫要惹祸。”顾兮好声气的与顾怜人和姬清歌吩咐:“一会儿见过贵妃娘娘,便去西侧的学子席坐好不要乱走,今日的开学典礼,更像是比拼,到时可以看看各位师姐的表现。”她嘱咐了几句便离开舞台,去寻了她的箜篌夫子。
箜篌夫子是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