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归气恼,被剥夺了贴身婢女的身份,别说是去找念长歌理论了,她连着小小采访都出不去,只得整日和一群小厮砍柴扫洒,有时候那双娇嫩的小手磨破了皮,都是碧霄不忍送点药膏过去。
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阮浮笙一把扔掉手里的砍柴刀,低喝道,“我了个去!念长歌这丫什么意思呢?不就是戳穿了他的小心思,居然把我打发到这儿干苦力来了?奶奶个熊!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心意了?”
“嘘!小丑女,你可不能乱说话,被上面的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旁边一起砍柴的一个小少年忽然用手捂住了阮浮笙的嘴,那脏兮兮的手瞬间抹了她一脸污垢灰尘,更丑了。
在这小柴房里,横竖只有阮浮笙一个女的,按理来说其他汉子都会多照顾着她点儿,但可惜她实在是丑到让他们无法用正常男人的眼光怜惜她,甚至把脏活儿累活儿都全扔到她身上,并且还整日称呼她为小丑女。
这该死的看脸社会!
但在这群不懂怜香惜玉的小厮中,只有她身边这个同样丑不拉几的小少年和她交好,阮浮笙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人家小少年觉得丑丑相惜。
“小二狗,你
捂我嘴干嘛?”阮浮笙不耐烦的推开那小少年的手,瞪眼看他。
那被叫做小二狗的少年一副战战兢兢的,“小丑女,夜王殿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敢在他的后面说坏话,你不要命了?”
“切!”阮浮笙不屑道,“不会的!他打谁也不会打我!”
“嗯?为什么?小丑女,我发现你不仅丑,你还很自信?”那小二狗挠了挠脑袋,愈发觉得小丑女没救了。
“我去你的……你懂个屁啊!小毛孩,还整天对姐姐指手画脚的!”阮浮笙猛拍了那小二狗的头一下,松了松嗓子,吹牛道,“念长歌啊,他这是在和我闹别扭呢!他爱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打我呢?”
“哦?是吗?”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随即她那屁股就是一疼!
“哎呦!!”
身后那挨千刀的居然一脚就给她踢翻在地!
阮浮笙愤怒的转过头去,却刚好对上念长歌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顿时脸色大变,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扑哧……”小二狗忍俊不禁,连忙低头捂住笑脸。
柴房其他的小厮也赶紧给夜王见礼,同时默
默低头嘲笑这自不量力、盲目自信、还无知可笑的小丑女。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哈哈,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奴婢都没来得及给您见礼。”阮浮笙狗腿的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的遛马屁。
念长歌眉头轻佻,饶有兴趣地看着小丫头狗腿的一幕。
刚刚那番话可是一字不落地被他听见,他俯身,挑起阮浮笙的下巴,捏了捏她那脏兮兮的小脸,满意笑道:“很好,更丑了,本王还真是更喜欢了呢?”
“啊?”阮浮笙吃惊,这夜王不按套路出牌啊。
念长歌继续说道:“不过,你得再丑点儿,才能像方才那般……恃宠而骄?让本王爱你不得,宠你还来不及?”
“哈,哈哈,王爷说笑了,那都是奴婢开玩笑的。”阮浮笙心里打颤颤,不知为何?此刻念长歌笑的越开心她这心里就越慌。
“好了,擦擦你脸上的灰,跟本王进宫。”念长歌将阮浮笙拉起来。
“啊?进宫?怎么又进宫?”阮浮笙不解道。
“上次是吊唁天启太子妃,这次是办正事,承乾殿见天启皇商量要事。”念长歌正色道。
阮浮笙皱了皱眉,“王爷您去商量要事带上我干嘛?
奴婢这边柴火还没砍完呢?走不得。”说这话的时候,阮浮笙还十分傲娇的看了看身后的柴火棍。
小二狗猛地抬起头来,心道:没救了没救了,小丑女彻底没救了,夜王殿下慷慨饶她不敬之罪不说,还让她陪同前往天启皇宫,这么大的香饽饽,她不去接?反而要留下来砍柴?
正所谓烂泥扶不上墙,活该做个砍柴工!
其他小厮也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阮浮笙。
念长歌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阮浮笙身后堆积如山的柴火,“本王免了你的活儿,即刻准备出发。”
“不行!”
哪想阮浮笙斩钉截铁的抬起手来,义正言辞道,“王爷让奴婢砍完这些柴才准休息,王爷出尔反尔我管不着,但奴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