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陈府的嫡女,钱她有的是,光是出嫁时的嫁妆,红装十里,就让她享用不尽。
顾心悦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怕是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劫了吧。
陈氏抚了抚头发,心情十分通畅。从此就再也没有人让她不痛快了,自己的女儿就是顾府唯一的嫡女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盏,正欲浅尝。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丫环的通报:“老太太,二小姐回来了。”
“什么?”陈氏惊的差点就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
怎么可能,明明她应该没有机会回来了才是。
她怎么可能还有生机回来?
顾心悦此时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面脸泪痕。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还未等顾老太太训斥,就先哭诉道:“祖母救命,孙女差点就回不来了。”
顾老太太本来是满肚子的怒气,这顾心悦不仅晚上迟迟未归,还衣衫不整,形象全无。真真是丢了顾家的脸。谁知她却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让她不得不先压了怒气,询文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顾心悦回答,顾心宁就抢先说到:“姐姐。你莫非是被你那情郎欺负了,然后来找老太太为你主持公道?我可怜的姐姐呀,你是不是傻,咱们找相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你如今这可是算偷的呀。如今咱们不乞求那人还能娶你为妻了,改日选个好日子,让他来娶你为妾吧。不然,你可能都嫁不出去了啊。”
顾老太太摸了摸手上的佛珠:“悦姐儿,你是被别人欺负了吗?”
顾心悦并未搭理顾心宁,只是跪在地上抹眼泪:“祖母,孙女是什么样的人,您都是知道的。孙女怎么可能做那羞燥的是呢。
要是孙女真的做了,孙女早就一抹脖子,羞活于世了。孙女……孙女是别人给追杀了呀。”
“你说什么?有人追杀你?是谁?”顾老太太惊的站了起来。谁会来杀这么一个柔弱的闺中女子?
陈氏一愣,惊诧万分。她原以为顾心悦即使真的活着回来了,她也不可能说出她被人刺杀的事情。这事儿谁会相信呢。可偏偏顾心悦就讲了出来。
陈氏往前一走,也跪在了地上,心疼的抱住了顾心悦,说道:“悦姐儿,你平时都是在顾府里呆着,一不与人结仇,二不结怨的,谁会来杀你呀。你莫不是怕老太太怪你与人私通,故意撒谎的吧。你别怕,母亲会保护你的。”
陈氏这一番话,说的顾心悦是为了逃脱顾老太太的惩罚而故意撒的慌。
顾老太太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怒道:“悦姐儿,本来你与人私通之事,就已经是罪孽深重,如今你竟然撒谎,更罪加一等。来人,拿家法过来。”
陈氏听到顾老太太要请家法,心内也是一惊,没想到顾心悦竟然让老太太动了家法。要知道,顾家的家法已经许久未曾动过了,且还从未对女孩子动过。如今顾老太太居然要多顾心悦动家法,虽然吃惊,但确实很欣喜。这下顾心悦与人苟合的事,算是已经板上钉钉了。
兰姨娘也是非常的震惊,她本来对顾心悦回来之事松了口气。没想到陈氏她们却咄咄逼人,逼得顾心悦要被用加法。
要知道顾心悦一旦被动了家法之后,就几乎可以预见她悲惨的下半生了。要么随便许配了人家,要么被送到祠堂,从此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她也跪在了地上,求情道:“老太太,妾身感觉的悦姐儿并不是这样的人,她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呀。老太太,还请您三思啊。”
顾心宁本来听到顾老太太说要动家法之事,开心的不行,天知道她憋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不笑出声来。
谁知竟然听到了兰姨娘的求情声。
当即一声冷笑:“兰姨娘,你难道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吗。即使姐姐从小就乖巧,万一一时鬼迷心窍,做出啥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兰姨娘回道:“宁姐儿你为什么一定要硕悦姐儿与人苟合呢。你呢作为妹妹,不是应该为您姐姐求情吗而不是向您这样火上浇油的。”
顾心宁旋即眼里冒出了眼泪,说道:“兰姨娘你怎么这样说我呢,我难道是那种恶毒的人吗?我知道我作为妹妹,应该为姐姐求情。可是我怎么能助纣为虐呢?姐姐这样做,丢的可是整个顾家的脸。要是我此刻为姐姐求了情,那别人怎么看我,文武百官怎么砍顾府呢?”
兰姨娘咬了咬嘴唇,心里冷笑。这顾心宁小时候看着蛮可爱乖巧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