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鹿锦之担心自家爹还有要阉了夜无渊的想法,又补了一句。
“我们……是两情相愿的,没有谁逼谁,也没有谁算计谁。”
鹿栈顿时一脸震惊的看着鹿锦之,方才她竟然还想要隐瞒?有些不愿相信。
“锦之,你欺骗爹的是吗?方才你已经说是假的,如今你这么说,都是想让爹把你留下。”
鹿锦之摇头,眼睛盯着鹿栈的手,生怕他无意间划破了脖子。
“锦之,你真是糊涂啊。”
鹿栈摇头说了一句,锦之才十五,还有几月才及笄,如今却已经和夜无渊有了肌肤之亲。
看出鹿栈心中的伤心和失望,鹿锦之心头一震,在他脚边跪下。
“爹,都是我的错,我还未及笄就与夜无渊有了肌肤之亲,让爹失望了,求爹不要伤害自己,要是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看她如今跪下,鹿栈心中猛然一紧,即便再生气,他也不愿看到鹿锦之给自己跪着。
可自己若是再心软,锦之只怕是更加危险。
门外,小莹听到鹿锦之亲口承认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那一夜在将军房里的人真是锦之。
小莹回神间看到走到了屋门的夜无渊,惊吓一跳。
“参……参见将军。”
小莹一声行礼,屋里的鹿栈也闻声看了出去。
夜无渊抬脚大步走进,他赶来时正好听到鹿锦之承认的话,这种事,自己是男人,不应该让锦儿一人面对。
如今鹿栈看到夜无渊就一肚子火气,要不是他,锦之现在怎么会鬼迷心窍了?
夜无渊走到鹿锦之的身旁,向鹿栈说道。
“鹿伯伯,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鹿伯伯要打要骂,我都该受着。”
话落,夜无渊向鹿栈双膝跪下。
鹿锦之心中收紧着,她知道,夜无渊一直以来除了他爹娘就是不跪天不跪地,即便在皇宫面对皇上,他的行礼从来不会双膝跪下。
转头看着夜无渊,她一时间无言。
鹿栈放下手中的碎片,怒气看着夜无渊。
【若不是他,锦之怎么会来到京城】
“夜无渊,你若真心喜欢锦之,为何要对我隐瞒身份?你到底是居心叵测还是一直以来就并非真心?”
“爹,当初是我的主意,是我故意隐瞒的,不关他的事。”
鹿锦之先开口解释,“当初我就是担心爹知道了身份不让我离开,我就故意隐瞒了。”
“锦之,你……”鹿栈心中一紧,踉跄退后了两步。
“锦之,你从什么时候起竟然连爹多想骗了?你从前绝对不会这么做,他哪里好?让你改变了这么多?”
鹿栈怒指着夜无渊,如今,锦之真的是长大了,知道喜欢一个男人了。
“爹不干涉你喜欢谁,但是除了夜无渊。”除了在这京城里的人。
鹿锦之低头不说话,清楚爹现在心里有多生气对自己有多失望。
夜无渊牵过鹿锦之的手,吩咐下去。
“桀末,将府上的短鞭拿来。”
门外,桀末迟疑片刻,还是应下一声下去拿来了。
鹿锦之还不知道夜无渊要做什么事,他让桀末将鞭子递到鹿栈的面前。
“鹿伯伯,此事因我而起,该罚,我对锦儿是真心的,锦儿对我来说比我的命还要重要,还请鹿伯伯成全,若是鹿伯伯对我还有气,便用这鞭子打到你不气为止。”
闻言,鹿锦之想要阻止,夜无渊暗自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动。
鹿栈嗤笑一声,“你是以为我会下不了狠心?”
夜无渊没有说话,鹿栈拿过那条短鞭,扬起手“啪”打在夜无渊的手臂上。
手臂疼痛,夜无渊紧着眉头,咬牙忍住才没有痛喊出声。
见他骨气的模样,鹿栈心中更气,心里知道夜无渊不会是懦君子,可就是因为知道,才没能有理由劝鹿锦之一句,这个人不值得。
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打下去,鹿锦之在一旁听着心疼不已。
“爹。”鹿锦之唤了一声,想要起身却又被夜无渊制止。
亲眼看到夜无渊伸手被打出了血痕,鹿锦之咬牙,不顾制止,抱住夜无渊在怀中,挡下鹿栈的一鞭。
“啪”
“嗯哼。”
鹿锦之后背挨了一鞭子,忍不住哼了一声,爹还真是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