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话多
路西洲懒得解释,让她抓紧救人。
贺颜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安排其他医生推景知意去做检查。
一回头见路西洲面色紧绷,她叹口气:“你说你,这么一大好青年,怎么就可着一棵树要吊死呢?”
“强扭的瓜不甜,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一直这么拘着人家,搞得所有人都痛苦。”
“景知意也是倒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这魔头悄悄惦记上,连自由都没了,折腾你也是应该的。”
这些话贺颜不是第一次说,无他,因为她哥和路西洲是发小,所以她和他的关系也不错。
景知意心有所属,故而两家联姻时她就不看好,偏偏路西洲不信邪,把人娶回家互相折磨,她实在看不下去。
路西洲没说话。
他从小就认死理,对待感情也一样,一旦爱上,便是一辈子。
贺颜看他不为所动,心知话又白说,摇摇头忙去了。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外伤无数,多处软组织挫伤,骨头没事,但内脏由于胸腔遭受多次击打,造成了中度出血。
路西洲听完久久无言,自责不已。
若不是他闹脾气和景知意冷战,他们就会一起去林家赴宴,她便不会遭受这些。
“路总,”反思间,一名保镖快步跑来,“那四个人说要见你。”
景知意尚在昏迷,路西洲便抽空去见那四人。
盛怒之中的路爷分外可怖,冷冽锋锐的气场压得几人噤若寒蝉,狠厉的目光一扫,几人顿时抖如筛糠。
他们万万想不到,招惹的竟是这尊杀神。
保镖冷嗤一声,道:“你们要求面见路总,将功折罪,哑巴了?”
几人猝然回神,开出租车的那位地中海看起来是头儿,站出来说:“路爷,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路太太,罪该万死。”
“但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在未酿成错误的份上,求路爷饶我们一命。”
说着,他十分上道地供出了联系他的人和与对方的交易时间。
路西洲沉声吩咐:“去核实。”
一名保镖领命离开,四人组战战兢兢地等待。
五分钟后,保镖回来汇报道:“海外账户,暂时无法查到户主。”
地中海耸然一惊,扑通一声跪下了:“路爷,真是有人雇我们的,求您明察秋毫,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查自然要查,但这几人,路西洲就两个字:“阉了。”
话音落下,四人脸色煞白,打死也料不到一单生意葬送了做男人的权利。
他们彼此对视,忽地奋起欲逃,被保镖轻松按回去,不久,昏暗的房间里传来惨叫声。
路西洲犹若未闻,顾自回医院,才到门口便看见路老爷子。
他快步迎上去问:“爷爷,你哪儿不舒服?”
老爷子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知意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路西洲略感意外:“你怎么知道?”
老爷子冷哼一声。
他钦点去赴宴的人,中途离开,连声招呼都不打,林老头向他告状,他当然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一连三问:“知意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是不是有人害她?”
路西洲带他去病房:“正在查。”
老爷子嫌弃地瞅他一眼,似在鄙视他的办事效率:“我看你刚从外面回来,知意住院你不在旁边守着,跑去鬼混什么?”
路西洲冤枉:“没鬼混。”
老爷子不听他辩解,快步走进病房,景知意正好苏醒,俩人好一顿爷孙情深,倒是路西洲成了背景板。
二十分钟过去,老爷子仍在喋喋不休,路西洲忍无可忍,咬牙道:“爷爷,你话真多。”
老爷子扭头训斥他,再转回来却见景知意直直地盯着自家孙子,这才识趣地走人。
门一关,景知意就伸出双手,软声道:“抱。”
路西洲心口一漾,像被羽毛扫过心尖,忙伸手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景知意鼻尖嗅着他的气息,前所未有地安心,她小奶猫似的蹭了蹭,委屈巴巴地说:“老公,好疼啊。”
路西洲只恨不能替她疼。
景知意察觉到他浑身紧绷,故作轻松道:“你快亲亲我,亲完就不疼了。”
这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