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流言
路西洲住院一周,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送礼送钱数见不鲜,但竟有一部分送人。
前二者人之常情,但送人就让景知意百思不解了。
她这么大一个路太太站病房里,他们都选择性眼瞎吗?带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往路西洲跟前凑,当她是摆设?
对此,消息灵通的冉灵给了她答案:“有流言说你们即将离婚,这些个资本家,谁不想抱路爷这条金大腿啊。”
景知意诧异:“哪儿来的谣言?”
她天天在医院照顾路西洲,夫妻感情急剧升温,只等康复造人,长长久久,离哪门子的婚?
冉灵摊手:“我也不知道,但外面都传疯了,还说你们早就提出申请了。”
景知意无语:“让我知道是谁造谣生事,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说着吩咐庄一白去查源头,一旦确定,不管是谁,直接带到她面前,她教对方怎么说话做人。
冉灵幽幽地说:“万一是林清禾呢?”
景知意哼笑:“是她更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冉灵冲她比个大拇指,看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告诉她:“对了,简南风那渣滓明天出来。”
景知意“哦”了一声。
简南风的心腹被耿刚处理得七七八八,仅剩的几个成功被策反,如此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回去无疑腹背受敌。
景知意忍不住祈祷耿刚有能耐一点,最好是能和他势均力敌,把简氏搅得天翻地覆,或者超常发挥,直接让他变成丧家之犬。
思及此,景知意眼底升起一丝期待。
路西洲瞧见,重重地冷哼。
景知意立刻收起多余的情绪,跑到病床边,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路西洲伸出食指戳了戳左胸口。
仅仅是知道简南风要回归,她眼里的愉悦就几乎要溢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
景知意不晓他内心戏,见状面露担忧:“心脏不舒服可不是小事,我去叫贺颜。”
她风风火火地要走,被路西洲捉住手腕,他绷着脸说:“不用她。”
景知意顺着他,放柔了声音:“那你信任哪个医生?我帮你找。”
路西洲直勾勾地看着她。
景知意反手指着自己:“我吗?我不是医生啊路爷。”
路西洲闷声道:“医生治不了。”
景知意眨眨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家伙不是生理性的不舒服,而是不知被她和冉灵的哪句对话刺激到了,在这儿跟她撒娇求安慰呢。
景知意哑然失笑,双手捧着他的脸,俯身贴上他的唇,虔诚亲吻。
一吻毕,两人额头相抵,她用拇指指腹婆娑着他的下唇,低声问:“好点了吗?”
路西洲的呼吸有些沉:“好像更难受了。”
景知意抵抵齿列,再亲,直至把他的双眼逼得通红,她才坐直身子, 让他再难受就忍着。
路西洲瞅着她,委屈又凶狠。
景知意纤细的手指划过他鼻梁,不急不缓地道:“说吧,这次是怎么了?”
路西洲张嘴咬住她作乱的指尖,不答。
景知意没好气地压他舌尖:“路爷,沟通是感情的基础,你前几天不是领悟得挺好么,怎么突然打回原形了?”
要说这场祸事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让路西洲懂得表达的重要性,住院多天,他的话前所未有地多,很好地解决了他们之前的交流障碍。
但是好景不长,眼下他就又属蚌壳了。
景知意换另一只手戳他脸颊:“说啊。”
路西洲用牙齿磨她骨节,听见她倒吸一口凉气才松嘴,两眼晦涩地看着她,企图让她读懂他的脑电波。
景知意回他一个疑惑的表情。
两相对峙良久,路西洲败下阵来,老大不高兴地问:“简南风回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