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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朗被他弄得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chuáng单皱得厉害,中间陷下去,被子胡乱堆在一边。
余朗下午到酒店之后倒了一杯水,后来一边打电话一边在房间里转,挂了电话就顺手把玻璃杯放在了chuáng头柜上。
这剩下的大半杯水成了一块小小的湖面,颤动着,被波纹缀满了。水面打着颤,发着抖,有几滴水滴甚至脱离杯子的束缚,掉落在chuáng头柜上。
像是眼泪砸下来的痕迹。
余朗把杯子放得太过边缘,最后居然倾倒下来,“砰”的一声,撞在木质的地板上,水全部泼了出去。
这一声吓得余朗身体都绷紧,然后又软下去。
魏竞川吻他的耳朵,把人抱进怀里,这才解开那条丝巾。
余朗的手腕红了一圈,他没力气,比起生气更多是委屈:“绑我gān嘛啊。”
这种时候的余朗哪里都软,听得魏竞川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
“我错了。”魏竞川吻他,哄着,“再来一次好不好?”
余朗想推他又不敢,只好把脸埋进被子里装死。
魏竞川起身去拿新的安全|套,看到了打翻的杯子,说了一句:“地上都湿透了。”
余朗只模模糊糊听到后三个字,羞耻得不行,伸手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魏竞川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笑。
“易感期要多久啊。”余朗只露出一双眼睛,这么看着他。
“最少两天,我一会去跟导演请假。”魏竞川吻他的眼睛,故意说,“易感期的Alpha很脆弱的,老婆,你不能不要我。”
魏竞川的语气很正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朗,委屈藏在最底下,只看了几秒钟,余朗举手投降。
城市的高楼一幢一幢地暗下去,余朗无力地侧过脸,这才发现卧室的窗帘都没有拉,他的手悬在chuáng外面,白而纤细的手,手腕处有很清晰的青色血管。他有点难受地缩起自己的腿,被欺负过头看起来有些可怜。
“好渴。”余朗的声音有点哑。
魏竞川吻了他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卧室里没有水壶,魏竞川走到外面去,接了一杯水,这才发现客厅里架着一个微单。
应该是余朗在端蛋糕出来之前架好的,魏竞川走过去看,微单因为没电已经关机了。
魏竞川把微单拿下来,另一只手拿水杯,走回卧室。
余朗陷在被子里,眼睛阖着,长而柔软的睫毛还是cháo湿的。
魏竞川看着他,产生一种幸福感。
“起来喝水了。”魏竞川俯下身,很温柔地说。
魏竞川把余朗扶起来,喂他喝水,余朗确实很渴,喝得急,漏出来的水顺着他的唇角滑下去。
“慢一点。”魏竞川把杯子的倾斜角度改小了。
余朗喝完水,就靠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
“你用微单拍什么东西呢?”魏竞川吻他的头发,把放在chuáng头柜上的微单够过来,拿到余朗眼前。
余朗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说:“因为你妈妈都会录生日视频嘛,我就想我们也要录。”
他太累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又问一句:“是不是已经没电关机了?”
魏竞川慢慢吻到他的眼睛,骗他:“没有,还开着呢,怎么办?余朗,生日视频还录到别的东西了。”
余朗费力地睁开眼,摇摇头:“我们又没有在客厅做。”
魏竞川的作恶因子往外冒,因为易感期所以变本加厉,他把镜头对准两个人的脸,很慢地说:“可是现在录到了。”
余朗有点慌张地想要捂住镜头,却被魏竞川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魏竞川掐住余朗的下巴问:“余朗,我可以拍你吗?”
余朗扭过脸,在昏暗的光下,也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红晕延伸到了脖子和锁骨,他嗫嚅一句:“你想拍就拍吧。”
余朗对他有求必应,总是在纵容他。
魏竞川把微单丢开,牢牢抱住他:“我骗你的,早就没电了,对不起。”
余朗感受到魏竞川的颤抖,所以他抬起头去找他的嘴唇。
“别说对不起,我自己愿意的,你想怎么样都行,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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