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与张东东亲热的时候,殷佳音大脑老是萦绕李鼎的样子。
和张东东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早已经习惯他温润的抚摩,他总是不急不躁,耐心细致的脱去她一件件衣杉,他早没了当初见到时候的颤动,羞涩。
他表现有条理的做完每一个步骤,说了一句不改说的话。
“你性冷淡!”
殷佳音本来脑海里一直徘徊那句‘我爱过他吗’,现在听到这句话,有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你嫌弃我了?”敏感的张东东感觉到了她眼神里蕴涵的厌恶。
“哦,你想多了,赶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殷佳音拉起被子侧身过去,留给她一个冰凉的脊背。
殷佳音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张东东已不在身边。她这次梦到自己真到找到石横村了,在那个浓雾弥漫的村子里,她居然真的见到了李鼎,他笑意盈盈的望着她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多年的思念仿佛都得到了补偿。
殷佳音找了整个屋子,也没发现李鼎的影子,她突然感觉在这个有着明媚阳光的早晨,是那么的孤独。
中午在公司吃午饭的时候,殷佳音厚着脸皮钻进李鼎办公室。
他坐在沙发上吃饭,看起来面无表情。
设计总监的办公室,对殷佳音来说并不陌生,室内不算大,十来个平方的样子,陈设很简单,枣红木办公桌上摆放一个电脑,一个杯子和一盆吊兰,在办公桌黑色有机玻璃茶几,茶几前面靠墙摆放一个黑色整体沙发。
不过现在进门的一侧放了一盆滴水观音,肥厚的叶片翠绿翠绿的。
“今天菜还不错,土豆丝很好吃!”殷佳音一屁股做在黑皮沙发上,和李鼎并挨做着。
他居然一吭未吭,依然认真细致的吃饭。
殷佳音觉得很尴尬,但是现在走也不合适。
“你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殷佳音硬着头皮继续说。
“你们很恩爱!”李鼎放下筷子,惆怅的望向窗外的蓝天。
原来是吃醋了!殷佳音心里比刚才好受多了。
“我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年底要结婚的!”说实话,此时殷佳音也犹豫不决了,不知道何时,她麻木的心开始动摇了,幻想这那个年少的不曾实现的梦想,似乎遥不可及,又似乎辍手可得。
“很好,祝福你们!”李鼎说的很干脆,他内心很勉强。
殷佳音心像被锤子击打了一样的疼。
“也许和他在一起是个错误。”殷佳音喃喃地说。
李鼎望向她的时候,殷佳音看到了他两池忧伤的秋水,他的眼神让她很心疼,她觉得不能再逃避了。
“我一直想明白你在江夏镇到底有没有……”殷佳音问道。
“你不相信我,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说,我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刘佳佳到底有没有?”
李鼎的泪滑落下来,像雨滴一样碎落在茶几上。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霸道,蛮横,目空一切,像个需要她感情温存的孩童,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殷佳音心像被抽空了,此时,她真想把他抱在怀里。
八年前江夏的阳光要比这里温暖和煦的多,江夏镇中心中学坐落在镇西美丽蜿蜒的婵河边,在徐徐清风吹拂下,绿树红花将学校点缀的美丽妖娆,高高的围墙将头顶的蓝天分割出一片椭圆来。
朝气蓬勃的青春总是夹杂着烦恼的忧伤。
十四岁的殷佳音和季影是这个学校的一道优美的风景。
肥大的衣裤难以遮掩住过早发育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循规蹈矩的教育难以遏制她们反叛自由青春期的躁动。
自从一次黄昏偶然一次谈话,她们仿佛找了知己,遇到了知音。
从此后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在晚饭后散步,即使在礼拜天那小小的分别,也让彼此牵挂不以。
没人能分开她俩,除了上课的铃声,铃声一响,就要回到各自班级,啃那晦涩的书页。
殷佳音把自己功课不好归功与母亲,一次,她对母亲说,我爸怎么找了你呢?
她觉得不喜欢学习全是因为遗传了母亲的基因。
作为一个学生,如果学习不好是要受到成绩好的同学鄙视的,她希望自己能学习突出,受到别人的仰慕,可是却不愿意付出努力。
她喜欢画画,在绘画上完全是个天才,风景人物,花鸟虫鱼,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