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她一起共度的过往,无时无刻不浮现在他眼前,让他白天不能安心工作,晚上不敢回到他们一起租住的房屋,因为一个人呆在房间感觉特别凄凉。
想到他每天分分秒秒都要张东东呆在一起,四目相对日日夜夜,会不会旧情复燃?想到这里,他的心像被刀片一片一片钝割般疼痛,年龄越大越是脆弱,越是无法放下感情。
殷佳音思绪复杂的像街上霓虹灯光一样闪烁不停,前几日还觉得历尽情感的无情折磨后终于可以和李鼎在一起相伴至天荒地老,同甘共苦,无论发生何种变化都再不能让她俩分开,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确实让她措手不及,短短几天,恍如隔世般,一切都好象完全变了。
佳音此刻只是漠然地僵站着!
“千万不要离开我!”李鼎只能用尽力气抱紧她僵硬不作回应的身躯,仿佛一撒手她就会飞出他的世界。
“我还有事,爸爸刚好一点,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殷佳音被抱的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要从她怀里逃出来,她越挣扎他越抱的紧。
“我每天晚上都来这里等你,我不敢进去,怕打扰你!”李鼎此刻将头完全靠在她后背上,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可怜。
他的执着,痴情,决绝的样子让殷佳音心碎一地,她不忍也不想徒劳挣扎,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带着绝望疼痛的心情。
“我只想给爸爸看病,其它的不能多想!”殷佳音悠悠地说。
“我只想你记得我在等你就好!”李鼎不想再说什么,不想为难她。
在夜晚的街边,他们就这样久久的颤抖的拥着,任凭身边的行人来来往往。
第二天殷佳音本来心情就不好,可是殷慧枫却来了,让她心情更糟糕。
碍与面子,不得以还要和她打招呼。
她买来了水果和奶粉,殷佳音把它们放到床头柜里,爸爸睡着了或者是因为他不想说话,一直在闭着眼睛。
殷慧枫自来熟的和隔壁一个病友家属热呼呼聊起来,殷佳音都懒的看她。
隔壁老先生得的是脑益血,不醒人事,女儿和儿子一起照顾他。
“前几天还好好,参加一个婚礼当时就不行了,你说人活着你说有什么意思?”女子委屈地抱怨道。
“你爸有多大了?”殷慧枫问。
“67岁了!”
“能活那么大已经不错了,比起那些英年早逝的也强很了!”殷慧枫劝她说。
“恩,是啊,还有人年轻轻就被人害了!不是更倒霉。”女子自劝道。
“是啊,我们江夏有个女同学刚长成人就被人害了呢?那不是更亏?”
“这么恐怖?”女子很感兴趣,面对灾难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就是情感转移,找比自己更大灾难的人事来比较,这样心里会平衡些。
“记得她叫刘佳佳,个子很高,块头很大,走起路来八字步,眼睛细的像是用镰刀割的一道缝隙,反正挺丑的一个丫头。”
接着她又凑近一点说:“在旅馆里,警察把盖尸体的被子掀开……发现一丝不挂!”
“啊?那是怎么会事?”女子露出匪疑所思暧昧的神色。
“她妈妈当时都晕过去了!但是还是怪他妈妈,从小就惯的厉害,一次和别的孩子一起挣一把扇子,她妈妈居然帮着抢,害得别人家孩子哭天抹泪的,这样娇惯大的孩子怎么不惹祸。”殷慧枫继续说。
“对啊,两个孩子争东西,妈妈怎么能跟着上手呢?她妈妈一听就是泼妇类的,没教养!”
“恩,很没教养的一个妇女,从来不教孩子,幼儿园时候就没人玩,老抓人,小学时候被劝退好多次,叫家长是家常便饭……”
“破案了吗?”女子很想知道答案。
“到现在也没查出到底怎么死的,有人说吃药自杀的”,“但是那天她见过一个同学……”她用余光扫了一下殷佳音。
殷佳音已经忍了她许久,此刻都快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