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强行压抑着想要脱口而出的呼喊声。
太疼,小腹像是有个绞肉机在绞着一般,让我几乎无法承受。
我疼的哭都哭不出来,真的很想就此放弃,不生了,可是仅存的理智却又告诉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如今只能等待着这个孩子出生。
每隔几分钟,疼痛都会像退潮一般消散一会儿。
每当这时,我都会绝望的看着墙上的那个钟表,默默的为下一波的疼痛做倒计时。
当再一次的疼痛袭来的时候,待产室另一侧的一扇门打开了,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咬着自己手,勉力抬头看去,惊得手都不自觉地移开了去,顿时溢出了一声痛呼。坐在病床边静静看着我的人,正是数月不见的宋泽言。
听到我的痛呼声,他握住了我的手。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手很凉,像是刚从冬天走出来的一般。
我想要抽回手重新咬住,却被他握的紧紧的,无法动弹,只能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我不想呼喊出来,那样妈妈会更加担心的。
谁知宋泽言盯了我两秒钟后,低下头来,嘴唇覆上了我的。
我
睁大了眼睛。
此时,疼痛渐渐褪去了。
他却没有抬起头,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亲吻着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用力推开了他,瞪视着他:“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说话的声音很轻,因为我还不想让妈妈和张扬知道宋泽言在这里。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他嘲讽的看着我,轻轻碰了碰我的肚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现在应该不过7个月而已,为什么现在就在医院了?你隐瞒了两个月的时间,为什么?就因为你不想承认我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吗?”
他的语气冰冷,手却在轻轻地摩挲着我手背上深深的牙印。
“陈思卓是你安排过来的?”事到如今,我也想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怪不得陈思卓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怪不得我的主治医生好端端的突然无法过来,怪不得这个医院明明可以丈夫陪产,陈思卓却把张扬关在了门外,甚至连我妈妈都不让进来。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冰雪聪明。”宋泽言轻笑道。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警惕的看向他身后的那扇侧门。
宋泽言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他是自己来的吗?会不
会白萍也来了?他们会不会是想要抢走我的孩子?
这个念头让我瞬间惊恐不已。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我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当然是来看你和孩子。”随着他的话,阵痛再次向我袭来了。
我想抬起另一只手咬住,被他皱着眉头拦住了:“别咬自己的手。”
我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再故技重施,再次莫名其妙的亲我。
他摇摇头,把自己的手放进了我嘴里,无奈的说:“咬吧。”
我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了上去。
我疼极了,没顾上控制力道。
一直咬到嘴里有血腥味弥漫开来,我才如同惊醒一般松了口。
抬眼看他,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我。
“解恨吗?”他轻声问。
我垂了眼,没有说话。
“李佩璇,”他连名带姓的叫我的名字,“看来你来到H市后的生活很不错嘛,物质上充裕,精神上富足的,甚至还有一个爱你入骨的张扬巴巴的要给你的孩子当爸爸。可是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当然是过的比我好多了,娶了美艳娇妻,在岳父的扶持下成为C市最成功的的青年企业
家。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的命好吗?”我反唇相讥。
他冷冷的看着我:“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是吗?谢谢你害死了我妈妈,谢谢你把我让给了白萍,谢谢你帮我选择了这样的一条人生之路,是吗?”
这几声谢谢,异乎寻常的刺耳。
他为什么要用这么讽刺的语气说?难道他过的并不开心吗?
我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宋泽言自己开了口:“你知道我这一年来,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我被白家逼迫着娶了白萍,甚至连自己的房子都被逼着卖掉,直接住进了白家。就因为白沙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