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杨铁心虽然没事,但是昨日见你不成,已经被王府的人随后刚到杀死,如今只剩下一孤女托付于我,当然还有王妃你这唯一的执念,确认究竟是不是你。”楚风叹息不已道。
包惜弱脸色一白,吓得花容失色,“什么,王爷杀了杨哥,这……这……”
“难以置信吗?你心中其实早就隐隐有所猜测到了吧?只不过碍于心中一丝好感,早已经习惯王府一切的生活,害怕再一次回到原本颠沛流离的时光吧。”楚风似笑非笑,其实包惜弱这人也很有意思,她不爱名利福贵,自然是很爱的,但是要说她唯爱这些,想一想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她性格向来软弱,想一想刚好与郭靖的母亲截然相反,这也是郭靖和杨康的差异吧。
包惜弱失声痛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委屈不已,又觉对不起杨铁心。这么多年来,她本因为杨铁心已经死去,只能以这断掉的铁枪作为思念,若非还有一个儿子嗷嗷待哺,恐怕就在家破人亡的时候,她早已在绝望之际殉情自尽。
可现在儿子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又有了新的希望,杨铁心的消息再一次出现,还是被她现在的丈夫完颜洪烈所杀,这让她如何能够宽慰自己?
楚风看着包惜弱的决绝,轻轻一叹道,”想想也是悲哀,老天爷真是造化弄人,扬大叔自己在江湖上颠沛流离,寻找往日的妻子,而往日当然妻子虽然已经安定,却住在害是还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家乡,更让扬大叔的孩子认贼作父?”
“我……”
包惜弱低声哭泣,不但没有安慰,反而被一股力量撕开了她不愿意提及的伤痕,整个人痛苦异常,脸上决绝化为一股死志,似乎经不起巨大的刺激,紧握手中的一截短浅,就已经做下界定。
楚风看着包惜弱似乎想要寻短剑,连忙反应过来,伸手一拉,“你就不想去见一见他,哪怕是一座荒山野岭中的孤墓,就站在远处祷告一下?”
“我……”
包惜弱停止哭泣,双肩被楚风捏的生痛,大脑也清醒许多,站在原地一直发愣,陷入自己的世界。
楚风轻轻反抗包惜弱的肩膀,叹道,“杨大叔虽然已经死了,你想见或者不想见也罢,但是他女儿大喜的日子,你总不能缺席吧?要知道自你走后,也只有念慈姑娘陪着大叔在江湖漂泊了!”
“念慈,与你比武那姑娘吗?铁心就是他的父亲吗?”
包惜弱想到比武招亲中,那个英姿飒爽的小女孩,猛地明白过来,那个穆易就是杨铁心,半生的颠沛流离让他苍老不已,被他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更是亏欠。
楚风轻轻一笑道,“夫人不必伤心,人生自古谁无死,但求坦荡一生。我的时间现在已经不多了。”
“什么?”
包惜弱疑惑不解,就见楚风朝着房子侧间跑了过午。
下一刻,窗外的走廊上,就出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娘,你在跟谁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康站在门外,奇怪的往里打量。
包惜弱大吃一惊,这才明白楚风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但是转念一想,侧门是一个单间,是一个洗澡的地方,密不透风,根本没有留离开的地方。
只不过这时候想要帮助楚风逃开,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她儿子现在就在门外,就连走动一下都得小心翼翼,哪里还敢大步走动,为楚风开一条路。
无可奈何之下,包惜弱只能怀着能够托一下就拖一下的心情,口中若无其事的说道,“娘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好了,康儿,朝着时间已经不早,娘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杨康刚才听得分明,那个让他咬牙切齿,印象深刻的声音,明明就在这个房间中,哪里肯半途而废,叫了声“娘,我有事要说”,直接推门而入。
包惜弱心中惶急,生怕儿子察觉楚风和杨铁心的事情,她现在面对一个晴天霹雳,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又怎么可能向儿子坦白,甚至不知道怎么说,生怕暴露,而且她也担忧完颜洪烈知道了一切,斩尽杀绝,就连穆念慈也不放过。
只可惜她有心隐瞒,但是室中狭隘,楚风一个大活人离开单间,根本无地可藏,如果杨康偏要一看,躲都躲不了,偏生杨康来得更是比她想象之中得还要快,转眼就穿过厅堂,钻到了内室。
“是你?”
杨康在内堂一看,空无一人,但是不等包惜弱松一口气,就踏步跑到单间,眼睛一红,就看到等在哪里的楚风,想到白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