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便听他继续:“我听人说,今天有人替我求婚了,真的还假的?”
头顶是冰凉的触感,他在头皮上刮了两下。
“第一处已经好了。”江熠笑,“就你现在这状态,哪有PTSD?刚才痛不痛。”
“不痛。”我知道还有一处,下一处会是洞口,便主动找了话题,“江熠哥哥,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没了头发,每次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像个熟鸡蛋。”
“为什么是熟鸡蛋,而不是生鸡蛋?”江熠问。
“我只是随口一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在江熠身上靠久了,鼻尖习惯了消毒水味,渐渐便闻到了藏在消毒水味下面的其他味道。
淡淡的草木香,诱人的熟悉的雄性气息,便是这种气息,混合成一种叫安心的东西。
“江熠哥哥,你会嫌弃我吗?”我问,“每次照镜子,看着镜子里那个丑八怪,丑得连我自己都嫌弃!”
“你是不是对丑有什么误会?”江熠另一把取样刀落在我的头顶,“明明好看得像小仙女,却硬要说丑。等你出院,我们结婚好不好?你想在哪里办婚礼?”
我心想:我连离婚证都没有,你现在跟我谈结婚!
我心想:好像江漠就在这个房间,你欺负他现在不敢说话吗?
“好了,取样结束,我的小仙女。”江熠用一个柔软的东西盖在我头顶,迅速贴了胶布,“我用纱布给你保护一下,就可以做其他检查了,待会儿不必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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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检查,出乎意料的,不是江熠陪我,而是江漠。
江熠的理由是:他饿了,得先吃点东西,还说吃完来找我。
就我对男人的了解,觉得理由略扯,但我没有拆穿,只等着他晚点自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