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旗息鼓了,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就满血复活了?
第二念头是他说我差点毒死他是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两年前的事,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第三念头才是:原来他的胃病已经这么严重了,原来胃穿孔要做手术。
昨天从家里到医院,他还非要抱,后面也没怎么休息......他在走廊座椅上呆了那么久,怕不是气得,而是胃痛。
有点小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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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又亮了些,我再躺了一会儿,回笼觉怎么都睡不着,干脆起床洗漱。
只见两张陪护床上,江漠睡过的床上,被子很随意摊在那里,而江熠睡过的那张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其他病房起床的人渐多,走廊上脚步声纷杂,我出去看时间,早上7:25。
江七站在门口,手上捧着个还没拆封的手机,我惯用品牌的最新款,红色,电话卡平放在盒子上。
“夫人,你醒了?这是刚移动公司送来的。”
这个人一向有本事在“夫人”“莫小姐”“小姐”三个称谓上自由切换,语境不同,用词不同。
“你家老板做手术去了?”我下巴朝电梯方向扬了下。
“是,昨天夜里大先生安排的。”江七说,“之前在另家医院也是计划的今天做手术。”
“既然今天做手术,昨天就该在医院好好躺着,跑回去干嘛?”若他不跑回去,就碰不到正在翻看离婚协议书的我,就不会发生后面这许多事。
江七苦笑:“夫人,我个做保镖的,这问题实在回答不了您,要不,您等老板结束亲自问问他,何必非要去睡那张床?”
我默了下,江七已说得很清楚,江漠跑回去是为了睡家里那张床。
那张床......
曾经,是我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