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承认……
可就算他不认,凤槿夕百分百确定东西就是被明玄珏给拿走的。
昨夜之事,本就让她憋着一口气,此番,又发现那么重要的‘钥匙’不见了,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是,再大的脾气,这个时候也只能忍着……
她正郁闷,男人狭长的凤眼微微一转,似笑非笑道:“到了。”
语落,不待凤槿夕有任何反应,明玄珏已掀帘而出,抛下她直接便下了马车。
凤槿夕立刻追了下去,正要缠住他继续追问,一回神,却赫然发现,他们回的不是相府,而是靖贤王府。
那时,王府门前家丁主子站了一长排,其正中那个脸色最黑,表情最臭的,不是寒孤雪又是谁?
他什么意思?
凤槿夕惊得猛一回头,却听明玄珏大大方方地对寒孤雪道:“寒卿,俪阳如今身份未定,直接由宫里送回相府怕是不妥,不如如由你来代劳吧!”
“皇上,这是何意?”
“寒卿以为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再继续,其实已是自找打脸,但,寒孤雪毕竟也是血性男儿,忍不住还是道:“她,毕竟是末将的未婚妻。”
“那么,从昨夜开始,不是了……”
语落,明玄珏薄薄的唇片轻轻一勾,竟是笑意飞扬地回到了马车上:“朕,还有公务要忙,俪阳,就交给寒卿了。”
望着马车绝尘而去的背影,寒孤雪臭着一张脸,直接便将她拖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那一路,寒孤雪都不曾多看凤槿夕一眼……
直到马车徐徐总算是停在了相府之前,一直阴沉着脸的男人,突然问:“你是自愿的吗?”
“怎么可能?我……昨晚被人下药了。”
“是皇上?”
“是他弟弟……”
听到这里,男人眼
神凛凛一闪,那黑成一团的郁气也总算是散去不少。
“即不是你自愿,那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正待追问,他却率先掀帘下车,凤槿夕不得已又匆匆跟着他下了车。
只是一下车,竟又发现林相也等在门口……
“你还知道回来?”
林相黑着脸,说话时怒气很大……
一大早便接到小厮传来的口信,说小女儿昨夜歇在了王府里,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他们毕竟还拜堂啊,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歇在了王府里,无论昨晚上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没发生什么,他这堂堂一国丞相的脸都没地儿搁啊?
憋着一口气,林惴之的口吻,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口口声声数落的是自己的女儿,但那一声成何体统,却实实在在是说给寒孤雪听的。
寒孤雪自也是听得出林相的不快,微微转眸,他斜眸淡淡瞥了凤槿夕一眼,那表情,已足以说明一切。
不甘心的放下紧扯着他的手,凤槿夕垂眸,闷闷的应了一声:“女儿先进去了。”
语落,凤槿夕冷冷的看了林惴之一眼,终还是捏紧双拳,沉默着抬阶而上。
静待凤槿夕离开,寒孤雪的眼,一刻也不曾离开她的身影。
侧转回身,他并不算热络的问:“不知林相有何事要与我相商?”
“世子爷,此处不便说话,还是去书房吧。”
闻言,寒孤雪微一扬眉,倒也并未拒绝,只是抬脚而上,朝着相府深处,率先而行。
——-
相府的书房内,林惴之一脸凝重。
尚未开口,人已毕恭毕敬的一揖:“世子爷,老夫也就不拐变抹角了,关于您与小女的婚事,老夫只想向您讨个实话,这亲您是结还是不结?”
“为
何有此疑问?我有说过不结么?”微微挑眉,言语虽温和,但已隐隐透出几分不悦。
面对着冷漠的寒孤雪,林惴之总会有种冬天要到来的感觉。
不自觉地抹了抹额上冷汗,他艰难道:“世子爷您拒婚三次,老夫其实早已死心,可是,可是最近您又经常来找俪阳,还将她留宿在王府,这,这……”
“昨夜之事,确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
为了她的名节,林俪阳中了**之事,不能说。她昨晚不是宿在王府,而是宿在宫中之事,更加不能说,是以,即使被质疑自己的行为,他也只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