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骄阳下泛着刺目的光,他冰冷的唇角,没有一丝温度,只余眼中氤氲着的袅袅笼笼,看不清,也看不明。
“难道,生命如此不重要?”
做为一个公主,曾经的二十多个年头,她一直过着高高在上的日子。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命运,普通人的爱情,于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
但此刻,她忽而有些动摇,人活着,到底为什么?
“那是因为她们不懂得什么是生命。”
心疼的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寒孤雪缓缓走近,紧拥其入怀,紧紧的,似要将她揉入骨血。
戍边十年,他早已看淡生死,但,却不代表他认可自杀这种懦弱的行为,如果,她们曾看过那些肢残志坚的士兵,如果,她们曾体会过于绝境寻求一线生机………
没有反抗,没有抵触,她就那么静静任其抱住自己,分明是热力逼人的天,而她的手脚,却已冰冷如雪。
“寒孤雪,我是不是很坏
?很无情?”
“俪阳,比坏比无情,你永远也赢不了我。”抿唇,他似有若无的开口,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无心轻笑。
“我想和她(他)们谈谈。”
“谁?”
“林清蔷,还有西门双。”她没有称林清蔷为二姐,也没有称西门双为少将军,只因,她清楚的发现,此时此刻,对寒孤雪说话的人是凤槿夕,是那个,她一心一意在寻找,却仿佛一直失落了的自己。
无比温柔的口吻,带着些淡淡的心疼,寒孤雪收紧着手臂,却只能感受到她越来越冰冷的身体:“谈什么呢?”
“责任。”
这个话题太沉重,她从不愿碰触,但,一切因她而起,自也要因她而结束。
她不知道林清蔷的伤势如何,也不知道西门双能不能听得进去,但,有些话,她觉得是时候说个清清楚楚了。
————
林清蔷的伤,比之预计要轻得许多,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即便当时看着吓人,但也只是皮外伤重一点,没伤着骨头,更谈不上会死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只是,既便不是一奶同胞亲姐妹,难道就只有以命相逼的这一条路了么?
憋了一整晚的话,直到翌日清晨,凤槿夕才默默地来到了林清蔷所住的绮罗阁。
相国夫人去世已多年,是以,林清蔷受伤后,身边也只有贴身的丫头在侍候。
凤槿夕去的时候,那丫头正坐在门边打盹,一见来人,立马弹跳起来,待看清是凤槿夕,小丫头的脸,霎时已雪白。
“三,三小姐,相爷吩咐过了,您不能进去。”
经过林清蔷那么一闹,寒孤雪与林相的谈话似乎也颇为顺利,几乎没有太多考虑,林相已同
意凤槿夕随寒孤雪离开。
即已是要走之人,她也不必要再为难别人,遂温婉道:“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那也不行,小姐她也说过,不想要,不想要见你。”
小丫头越说越小声,显然也是对凤槿夕有些害怕的,不过,许是林俪阳当年在府上时留给旁人太过软弱的印象,林清蔷的贴身丫头,害怕归害怕,挡在门前的身子倒也不曾移开半步。
挑眉,凤槿夕的口吻隐隐有丝寒意在渗透:“你觉得你拦得住我?”
“三小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您若是不离开,奴婢就只能喊人了。”
小丫头低着头,神色焦急,眼神滴溜溜地打转,就是不敢正视凤槿夕的眼。
“好吧,我离开就是。”
闻言,小丫头重重松了一口气,方要放下心来,忽而感觉颈间一痛,只觉眼前一黑,人已是软软滑落。
利落地伸手,凤槿夕一手接住小丫头无力的身躯,一手用力推开了林相思的房门。
听到门口的动静,林相思迷蒙中翻了一个身,虚弱道:“红豆,是你么?”
“是我。”
冷泠泠地开口,清越的声线,带着不容质疑的肯定,凤槿夕轻轻放下手中的小丫头红豆,一转眼,已来到林清蔷的床前。
许是未料到来人是凤槿夕,林清蔷有片刻的怔忡,待回过神来,二话不说,随手抓起身边玉枕,便朝凤槿夕劈面砸来,口中还嫌恶道:“滚,我不想见到你。”
素手微扬,凤槿夕身形不动,已是稳稳将玉枕接在手中。
随意往她床上一扔,凤槿夕清冷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