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钱和这个莫儿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四个字,凤槿夕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吃醋的这一天,而且吃的还是一个死人的醋。
小黑是个粗惯了的人,不清楚凤槿夕的身份,也不明白她和寒孤雪的暧昧,虽看出来凤槿夕脸色不对,倒也没多想,只实话实说道:“当然有关系啦,因为莫儿姑娘在漠城嘛,主帅肯定舍不得离开的。”
闻言,凤槿夕倏然一惊,反问道:“你不是说她已死了十年?”
“是死了啊,不过却葬在漠城。”
小黑每一句无心之言,总是恰到好处的戳到她的痛处,如果说寒孤雪真的是因为那个莫儿姑娘而重回漠城的话。
那么,她又算是什么?
对了,他说过的,带上她是为了剿匪,所以,从一开始,他看上的就是自己的能力。
从林小三到林俪阳,他对她从来就是以慧眼识才之心在对待,所以,这也就是他愿意娶她的原因,因为心无所恋,所以娶谁都可以,而她的能力,又恰好是他所需要的。
所以,他骗了她?
越想,凤槿夕就越难受,整颗心都似被人洞穿了一般,挠心挠肺的疼,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正视自己对寒孤雪的怦然心动,可突然得知这样的事实,却更教她无法承受。
原来,在乎一个人的感觉,不是初尝甜蜜,而是懂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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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刺,虽不愿承认,但自小黑离去后,凤槿夕已暗自决定,再不理会寒孤雪。
起初,她总以为他一定会来找她,毕竟,是他主动要带她来此的,毕竟,也是她主动说要她帮他的。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帅府内的几个老妈子,凤槿夕甚至根本就见不到寒孤雪,更谈不上有任何给他脸色看的机会。
强忍几
日,终还是按捺不住,凤槿夕心头窝着一团火,怒气冲冲直奔寒孤雪的卧房。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一次,凤槿夕并未选择冲动地直接踹门,而是试了几下方才轻轻推开。
触目之下,满室皆春。
怔愣在门口,凤槿夕的右手还扶着门框,竟是半晌都忘了要放下。
直到衣衫半挂的他错愕回眸,她**一股灼热直冲面门,竟是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稍嫌迟钝的转身,凤槿夕胎脚便要出门,人方动,却徒感一股极冷之气由内而外,强势袭来,高束的长发,爆炸式地飞扬而起,待回神,门,却已‘呯’地一声,重重合上。
“别走,正要去找你。”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清冷如寒孤雪,便是大军压境也不曾如此紧张,只是对方是她,他便总有些患得患失。
“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再叫我。”
不敢转身,怕被他看到自己红火如蕃茄的脸,她怎么能想到,大清早的,这厮竟然在洗澡,洗澡啊!
好在似乎是洗完了,虽说衣服只挂了一半在身上,好赖不是光条条。
思及此处,凤槿夕的脑中,又浮现方才所见,完美的倒三角,宽肩窄臀,麦色的皮肤之下肌理分明,未干的长发,紧贴在腰腹之处,尚有水珠在垂滑。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就连凤槿夕这等受过训练之人,看过之后也不免‘垂涎’。
垂涎,当脑海中不小心闪过这个词,凤槿夕不由浑身一颤,她是怎么了?
怎么会被这家伙搅得乱了心神?
“不必,我已经穿好了。”
醇厚的声线,仿若近在咫尺,凤槿夕心中一乱,慌忙转身,却正对上一双深若幽潭的黑眸,鼻对鼻,面贴面,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近,近到让她方寸大乱,心跳失衡。
“你,你干嘛站在我身后?”
本能地伸手,想将他推至安全的距离,岂料,他却纹丝不动,只是轻笑着再向前,双手一左一右,撑在她耳侧,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
她不想的,但心跳太快,几乎冲出胸膛,这样暧昧的距离,让她无法心和平气地开口说话,本想更有点气势的,可话一出口,却只是娇娇软软的一声:“你想干嘛?”
“想亲你。”
那一声亲你,几乎贴齿而出,凤槿夕所有的神经还未放松,却已陡然感受到了紧压在唇舌之上的力量。
他的吻,带着思念的甜蜜,紧紧地缠绕着她,一寸寸,一点点,强取豪夺,攻城掠地,不允许她有半分的退缩与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