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会下雪。
冬天,下雪,冬雪,冬便来,那换而言之,是否可以理解为,雪要来?
所以,西门双是在提醒自己,寒孤雪已得到了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么?
这个认知,让她异常兴奋。
为了让贺兰夺对其放松警惕,这几日,她非常配合,只不过偶尔也会装个病扮个晕,让贺兰夺的行程一拖再拖,只是,终还是要进城了,而他,也终还是未能及时赶到,救自己离开这水深火热的黎国都城。
微叹着气,凤槿夕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张纸条,失望,并不代表绝望,她知道他来了就好,只要他来了,一切便还有希望,或者,在某个她所不知道的时间,他便会悄然而至,来到自己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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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临城,乃是黎国的中心主都,位于青河流域的中部,是一座北部花城。
初入皇城,给凤槿夕的感觉,更像是一座千年古城,没有华丽的城楼,没有金碧辉煌的一切,似乎全部都那样的古老,唯有那街市上密密麻麻的流动人口,才让人
深刻地体会到,做为一个京都的繁华所在。
黎国的皇宫,位于花临城的城南,与之醇元相比,线条流畅的造型,更有种异国风情的滋味。看过都市繁华的一切,也见识过醇元那种古色古香的传统,再看这黎国的皇宫,竟是要朴实得多。
只是,这份意外的朴实,却让凤槿夕没来由的不安,静坐于辇车之上,凤槿夕忽而启唇,扬声道:“停车。”
若是以往,凤槿夕的了任何想法,都会让云珠代为传达,可彼时,她却选择了自己开口。
倚窗而坐,云珠颇有些奇怪地看了凤槿夕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选择紧紧地闭上了嘴。
车,终还是稳稳地停了下来,很快,窗的一角,也被人自外挑开,贺兰夺清俊的脸孔赫然出现,但面上表情,似已明显不耐:“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几日下来,贺兰夺似乎早已发现了凤槿夕拖延时间的小把戏,他虽未制止,但并不表示他会认可。
而今,已至皇城脚下,她若还要执意强留,便怪不得他不客气了?
“太子殿下不觉不妥么?”
“有何不妥?”
“这里,是不是太过安静了啊。”
她本不想争论,但,做为一个和亲的郡主,千里迢迢到来黎国,却连个像样的欢迎仪式都没有,却是大大的出乎凤槿夕的意料。
并非虚荣,只是可想而之,若是留下来,将会得到什么样不公平的对待。
似乎已隐隐感觉到凤槿夕想说什么,贺兰夺却只作未懂:“你想说什么?”
“应该是我要问问太子殿下想要干什么?我乃堂堂一国郡主,千里迢迢入你黎国,难道,要这么不声不响地迎回皇宫么?黎国的君臣就是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和亲使者的?”
事到如今,已没有再拖
延的必要,只是,贺兰夺即能如此无视于她的身份,那他的行为,在黎国的皇宫,自也会被众人效仿。
她不求上位,也不会去争宠,在起码的尊重,她却不能不争。
见凤槿夕已将话题敞开来讲,贺兰夺神情微变,只懒声道:“而今夷国扣边扰关,父皇日日忧心此事,是以迎亲之事,一切从简。”
“既然贵国皇帝那么忙,那就等有空再说吧,反正,花临城的驿馆也不少,我不介意再多等几天。”
不入皇宫,离开的机会也会大增,既然他无心配合自己,那就不能怪她出言无礼了。
终而,贺兰夺也阴起了一张脸,语调森寒:“林俪阳,别故意跟我闹。”
闻言,凤槿夕不卑不亢,不冷不热:“贵国连起码的尊重也没有,反倒还来问我为何要跟你们闹?”
“你真的在乎这些仪式么?”
义正言词,凤槿夕字字珠玑:“我在不在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代表的是醇元国的声威,如若你做不到以礼相待,那么,这亲也别结了。”
“别逼我发火。”
低沉的话语,咬牙而出,贺兰夺面色无波,但言语已切齿。
微仰起小脸,凤槿夕笑得冷冽:“太子殿下要不嫌难看的话,大可以就在这里发飙。”
“你……”
不得不说,贺兰夺吃瘪的样子,让凤槿夕觉得很痛快,但,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已闹了起来,她便要闹得彻底。
毫无预警地伸手,凤槿夕行动迅速,待贺兰夺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