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笑意,冷凝于唇角,明玄珏忽而疯狂鼓掌,大声道:“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寒孤雪。”
不曾抬头,更不曾回眼看他,寒孤雪只是微笑着望着凤槿夕,轻声笑道:“不必羡慕,你也羡慕不来。”
一句话,被刺中痛处,明玄珏狰狞而往,却又在那洞门前停下,用近乎鄙夷的口吻,刻薄道:“羡慕?朕用烂了的破鞋而已,你以为还有什么值得朕羡慕?”
不得不说,寒孤雪是明玄珏所见过心智最强大的男人。
为防止他逃跑,那一日,他下令对他用刑,直至酷刑结束,他却只是拧眉,还淡笑着问他,何不直接砍去他的双腿?
他就是要留下那两条废腿,让他永远记得谁才是主宰,即生雪,何生珏。
他们之间,王者只有一个,而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凌驾于他之上。
明玄珏的话,让凤槿夕微微一怔,黑白分明的大眼,紧张地瞅着寒孤雪,菱唇抖动,欲语还休。
于她而言,贞洁不过是一种象征,可寒孤雪毕竟是个男人,这样的事情,当着他的面被提出,就连凤槿夕都开始觉得心虚,他到底,会不会介意呢?
她的表情,他如何不懂?温暖的大掌,紧握住她微凉的手指,他望住她的眸子,深情道:“于他而言,你是破鞋一只,于我而言,你却是世间最好……”
“墨……”
有些人,不擅言情,但真诚的语句,永远最能温暖人心,她突然便释怀了,原来,他真的不介意。
重见她的笑脸,寒孤雪温温一笑,转眸,却是无比凌厉:“皇上,您很可怜,因为你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懂得什么叫爱,什么叫被爱,更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相亲相爱。”
“哈哈,哈哈哈,相亲相爱?寒孤雪,为了一个被朕睡过无数次的女人,值得
么?”
明玄珏的话,一次比一次伤人,凤槿夕强忍着怒意,双手,又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别生气,如果你被狗咬了一口,是不是也要咬回去才算解气,你说是么?”
面对他的挑衅,寒孤雪却依然淡漠,他不动声色地劝慰着凤槿夕,每一个字,都那么不着痕迹,但每一个字,都似乎说到凤槿夕的心坎里。
终而,凤槿夕也笑了,清眸慧转,却只是冰寒,她深深地,深深地望进他的眼。
咬着牙,一字一顿:“明玄珏,我忘了告诉你,其实,穿破鞋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在我决定做他女人的那一天,除了心,我给他的,还有我自己。”
她没有说实话,因为她和寒孤雪之间至今清清白白。
但,她对别人残忍,对自己则更残忍,为了打击敌人,她敢说敢做的,永远比别人想的多得多。
对待敌人,绝不能手软。
这是明玄珏一惯的作风,凤槿夕与他是同一种人,但当她的狠绝,施放于他的身上,明玄珏忽而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有一种人,有如穿肠毒药,明知是害,却不能抗拒,他中了她的毒,上了她的瘾,一次次放宽自己的底限,可到头来,他得到的,竟只是这样残忍的一句。
他曾告诉过自己,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哪怕不是她心甘情愿,至少他拥有的别人没有,可是现在,当她嘴中的真相在前,明玄珏的精神瞬间被击垮,他可以忍受世间世奇辱,却不能承受她的一句。
所以,他崩溃了,整个人几近疯狂。
“公主,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听不懂么?那我再解释一次好了,你……明玄珏,不过是我‘重生’后的第二个男人……而已。”
最后的两个
字,凤槿夕咬字极重,长长的尾音,刻意加重的语气。那种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决心,在她的言语间,已全部体现。
抖着唇,明玄珏的眸间恨意暴涨。
从未如此爱过一个女人,却也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他知道一切都该约束了,虽然心在滴血,但却再不能放任:“来人,把她们都给朕吊起来。”
“是,皇上。”
一行人,不知从何处冒出,为首之人,正是张咄,在他的身后,小黑早已被五花大绑,捆成了一个人形的肉棕。
精神上,他已斗不垮她们,唯有肉体上的折磨,能减轻他心头的压抑,就算不忍心,明玄珏还是残忍下令:“打,往死里打。”
闻言,张咄微微一愣,几分犹豫道:“皇上,郡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