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微笑着回眸,凤槿夕整个人便已如遭电击。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娇艳欲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灵动的眼眸,慧黠清明,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美得竟似不食人烟。
“林俪阳?”
脱口而出,就连凤槿夕都为自己感动震惊,明明是和她现在一模一样的脸,为何,她却一眼就能认出来对方不是自己,而是真正的林三小姐?
“你认出来了?对……就是我。”
“你不是死了吗?”
闻言,林俪阳微微一笑,俏皮道:“我死了吗?也许吧!!!”
听到如此回答,凤槿夕突然有些抓狂:“什么叫也许?死就是死,活就是活,你到底是人是鬼?”
终而,她敛去笑意,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就是我。”
“…………”
木然而立,凤槿夕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什么叫,你,就是我?
清灵一笑,盈盈转身,林俪阳飘然而退,凤槿夕那样紧抓住的衣袖,也在大力之中被强分了开来。
她不甘心,又重追了上去,紧紧拉住她不停地追问着:“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说清楚………”
睡梦之中,
凤槿夕的双手,于半空中胡乱的挥舞着,仿佛在和人缠斗不止,她闭着眼,额头上冷汗如豆,嘴里还疯狂的大叫着:“说清楚,说清楚……”
猛地,凤槿夕自锦床之上,弹坐而起,大睁着眼,胸口起伏不停。
“王妃,您做恶梦了?”
“做梦?”
恍然间,凤槿夕四下而望,等看清室内摆设,还有红豆惊骇万分的脸时,终于彻底清醒了:“我怎么了?怎么会睡着的?”
“王妃,您不是睡着了,是晕倒了。”
“晕倒?我,呵呵,没想到啊,我居然也能晕倒。”
自嘲般开口,瞬间记忆回笼,她想起自己那一口腥红,又想起小黑温暖的胸膛,最后,又想到了那个始终纠缠着她的梦。
为什么总是那个梦,为什么总是那个声音,可是这次,为什么还出现了凤槿夕儿,她想告诉自己什么?
又想提醒自己什么?
忽而感觉头痛欲裂,凤槿夕紧捂住头,眉头,深深拧起,痛得睁不开眼。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头,很疼。”
“您等等,奴婢再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要是来了,马上给您请过来。”
奔走间,红豆咋咋呼呼地去了,凤槿夕仍是紧捂着头,冷汗,又一次洒了一身。
望,闻,问,切。
老态龙钟的李太医在问诊之余,忽而一边点头,一边微笑着,凤槿夕见状,倍觉惊奇,遂问道:“李太医,敢问,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恭喜王妃,您……没有病。”
李太医在京中颇有名望,他口气如此笃定,自是对此事十拿九稳,可凤槿夕偏偏还是觉得头疼胸闷,故而又奇怪道:“没病?恭喜?李太医你在说什么?”
“王妃你不是有病,是有喜了。”
只一句话,便让凤槿夕呆若木鸡,有喜,有喜,
她难道真的不是听错了么?
她的月事一直不准,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又发生了不少的事,她甚至忘了去计算周期。
可是,真的怀孕了么?
怎么会?
“不可能,不可能!”
在太医院身兼要职几十年,若是对这点小事都诊断不出,他哪还敢自称太医院第一人,对自己的医术相当有把握。
李太医又认真地对凤槿夕解释道:“如此喜脉,老夫绝对有把握,王妃已有身孕四个多月了,只因周车劳顿加上忧思过甚,方才怄心伤神,积淤在胸,那口血吐出来倒也好,算是排毒,剩下的,老夫再给您开几贴安胎药,多喝几幅便可高枕无忧了。”
唇,不停地哆嗦着。
凤槿夕的脸色,已眸间跌至惨白,她望着一脸震惊红豆,唯一能想到的,只是紧抓住李太医的手,强调道:“李太医,此事,可否先不要对王爷讲?”
不明白凤槿夕为何有些举动,李太医抽回自己的手,别扭道:“王妃,此事恐怕不太合适吧?”
“我是说,我想自己告诉王爷,给王爷个,惊喜。”
闻言,李太医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