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救她,她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没有来的及跟自己心爱的男人说声:我爱你。
陆浅浅你知道没有死透就抛到冰冷的海水中是什么感受吗?因为大脑死亡意识还存在,在水里像被线勾住的鱼一般抖动。
无望无尽的绝望中围绕着她的是死神的嘲弄与残酷,他们一直将她泡死了再从海里捞起来,一再确认后……再丢到海里。
她满怀期待的去参加这次任务,怀揣着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并肩作战,可是那个人抛弃了她。竟到生命的尽头,她还幻想着能够死在她心心念念的人怀里。
她有孩子,有妹妹,有梦想,她一点也不想死。”
“我姐姐死了,因为你的嫉妒,因为你的监听器。”陈雨娇一步步的逼近陆浅浅,吓的她像受惊的动物一样不断后退。
眯起刻薄的眼睛,陈雨娇由心的笑了。这是一个特别狰狞的笑,像一个五官畸形的怪物。她走到陆浅浅的脸面,欣赏着她面无人色的样子。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吓到的时候,你也有被人扯下高贵的面具时展现脆弱的样子。”
真是难得。
陈雨娇最后下定论:“你是个杀人犯,陆浅浅你知道吗?”
她嘴里形容的场面陆浅浅甚至连大胆的幻想都不曾有过,现在经陈雨娇一一描绘,她感觉灵魂都剥离了肉体。
“……你有证据吗?”不,这一定是诬赖。
陈雨娇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她的话不可信。陆浅浅不断的做着心理建设,安慰着自己,她试图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发软的腿,颤抖的身体无一不再提醒着她,陈雨娇所说的话是有依据的。
她强自镇定的扶住柜子,不让自己无力的摔倒。
“我没有要杀她,监听器我明明是放在你的包里的。”她记得的很清楚,当时因为紧张匆匆丢在她的包里,她便独自离开了。
“你还不明白吗?”她越怕,陈雨娇心越舒爽。“重点不是你将监听器放在哪儿,而是监听器暴露了我姐姐的身份,她死了。”
陆浅浅从来没有现在这般的恐惧。她觉得陈雨娇化身为了撒旦,她已经濒临崩溃了,她还不放过她。
陈语柔死的当天夜里左桐文没有回来,医院里认尸他也没有来,参加陈语柔的葬礼的时候他…
…没有异常。
假的,一定是假的。
如果陈语柔是死在自己的过错下,那么左桐文怎么一点破绽都没有。
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陈语柔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窗外的天好像瞬间黑了,陆浅浅有短暂的眼前失盲,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人飘到一个虚无的空间。
可是这时,紧闭的门‘彭’的一声,从外面被人狠狠的一脚踢开了。
巨响将房间里窒息的气氛震的支离破碎。
立于门口的陆家万通红着眼睛,五官曲扭到变形。
“畜生——”
刚才在楼下他太偏激了,人老了看事情越来越不能理智。想着年轻人爱面子,他当众吼了她,想上来看看雨娇劝好她没有,好了就借着这个机会把关系缓和一下。
谁知在门外听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雨娇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在她的身上装监听器?”最后还害死了人。
“你跟个神经病一样,不是怀疑这个跟你的男人有一腿就是那个有问题,你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什么?只要是女人都跟桐文有鬼,你把桐文当什么?像你一样的畜生吗?”
“都说你害崇伯是一时糊涂,我看你是有目的。先害死了语柔现在来害崇伯,我养了你25年,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伺候着你,既然将你养成这样一种心胸狭隘不思进取的东西。”
“语柔活着的时候你跟是跟她过不去,我当你孩子生性,只要不过了头我也纵容着你。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心思如此的歹毒,暗暗对她起了杀心。”
这还是那个和蔼可亲的父亲吗?
熟悉的嘴脸为什么突然这么陌生?
陆浅浅腿一软险些摔在了地上,还好扶住一把椅子,瘫倒了进去。她紧紧的捂住嘴吧,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却控制不住不断掉下来的泪珠。
她不停的在心里说着:不要哭浅浅!
可是,委屈的泪水像开闸的水,纷纷滚落。
爸爸嘴里的话像刀子般让她痛不欲生,她多想告诉他:她没有要杀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