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左桐文将她半抱进来,脚步不停,经过门的时候后跟一带,在他们身后门就‘彭’的一声给关上了。
陆浅浅被他放到床上时心里是忐忑的,他不高兴了就喜欢用行动来发泄。此时,她正被他放到床上,心里难免闪过畏惧。
果不其然,他把她放到床上,接着就扒了她的裤子。
吓的反应不过来的陆浅浅全身戒备,颤着声音说:“别——”
谁知,他脱了她的裤子,将她拉坐起来。
陆浅浅已经面无人色。“左桐文,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有点不对。
他握着她细长的小腿,一双暗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看。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隐隐可以感觉到空气中有微妙的变化。
不言不语的他周身凝聚的气场冷冽慑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意识到他不是突发其想要做那个事,她稍稍的放心下来。这才发现,原来他在看自己的膝盖。上面的两大块黑黑的,边缘还有死血。
就像贴在膝盖上的两块补丁,格外的不协调。
难怪疼了,原来伤的这么重。
两块被他漆眸盯着的‘补丁’被看的丝丝发麻,好像触电一样,感觉陌生而且让本能的想藏起来。
陆浅浅是个行动快过思想的人,不等她考虑出来这样做合不合适时,她已经收起了腿,抱在怀里。
“别看了。”
寂静的房间里,他的目光暗沉,抬起头来,阴测测的问:“谁做的?”
面对他的问题,她只是抿嘴不言。心里的委屈像气泡一样泛滥,冲撞的她都快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谁知,她一副倔强的样子使的他毫无耐心。“我问你谁做的?”压抑的声音里怒气像火焰,灼烧过她的心口,吓的她本能一颤。
他在发脾气?
凭什么?
那股压抑不住的委屈随着他一吼声,绷开来,拦都拦不住。
陆浅浅只要被激怒,她就会像刺猬一样,全身戒备。说话、语气、神色……全带着攻击性与针对性,使人听了会特别的不顺耳。
“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谁。”因为你啊,不是你拈花惹草,会被这飞来横祸给劈中?
“你是在生气吗?”她反问。
目光直视着他。
倒是有点不明白,他的怒气是从何而来。
左桐文被她这样一副上战场的模样弄的心里一燥,“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不该生气?”他怒吼回来。
一改他以往的斯文模样,像头暴躁的狮子。
“在浴室里被你脱光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她讽刺他。
当时急的跟什么似的,像牢里放出来似的。
她如此旁若无人的吼完一句,左桐文倒是面上一僵。英俊的脸渐渐出现裂缝,最后绷不住,隐藏在背后的怒气冲破屏蔽,倾泄出来。“陆浅浅——”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她紧闭了嘴。
以前,她会傻乎乎的回上一句‘干什么?’
通常伴随着她顶回去的一句话,就都不会有好结果。
左桐文就不明白,陆浅浅分明是个看上去是个柔弱的女人,为什么脾气非要臭大硬。一再的吃亏受苦,也不知道改改。这种撞南墙的骨气是可笑的、甚至是愚蠢的,一点也不值的表扬。
起身将她抱到床上放下。“别动,我给你擦点药。”
“先别走。”她一把拉住他。
他不解的蹙起了眉头。“怎么了?
”
“老贺……”
“不是我安排的。”他率先打断了她的话。见她不信的模样,他难免多说了两句。“你在网上看的帖子是萧易阳写的,你当时打电话给他,他一时玩心重了点,才推荐老贺给你的。”
这是重点吗?
蹙起眉头,她问:“意思你一直都知道。”
他并没有否认。
陆浅浅气到笑了起来。“也就是陈雨娇跟你的那些……”比方说开房的记录……
“什么都没有。”就知道她瞎想,当下沉了脸色。
在房里找到跌打药,回过身来坐在床边给她擦。左桐文是那样外表看上去很斯文的人,可是他其实非常的粗鲁,甚至是野蛮。
不过,现在倒是……很温柔。
寂静的房间里,他给她柔着乌黑的膝盖,她白着脸忍痛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