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男人身如乔木,挺拔修长。清冷如玉的脸沉静贵气,一双深黑似海的眸子微敛,以俯视的角度在盯视着受到惊吓的女人。
女人从上到下未着寸缕,皮肤冰凉,微微颤栗。
“是我,别叫。”
男人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确认她不会乱叫,才缓缓的松开她。
陆浅浅的心跳到了一个让人害怕的速度,好像要破胸而出的感觉,震的她心口都疼了。
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无法让自己平静,惊恐的说:“你怎么进来的?”
低沉的声音像山间流水,熟悉又陌生。“给你送样东西来。”
她防备的看着他,觉得他真的是个一神经病。
而男人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一般,将她的身体转过来,捉住她的手腕。起初她还固执的不服从,他用力的一把捉了过来。
一颗三克拉的钻戒出现在了眼前——他们的婚戒。
“下次不要忘记了——左太太。”
看着被强行戴上的戒指,陆浅浅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他好心的提醒着她。
陆浅浅一愣,还没有完全回神。血液就蹭蹭的往头顶上窜,直窜的她脑子发涨,脸上发烧,才火烧眉毛的跳到床上去。
“流氓——”
这样的指控左桐文并没有反驳,甚至觉得这样的怒骂使他感到心情愉悦。
缠上被子,陆浅浅将衣服扯到被子里穿上。
全程左桐文都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的,并没有要避嫌的打算。
中途陆浅浅瞪了他好几次,明明含着怒气,即生生将他看的热血奔涌,差点把持不住就朝她扑了上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左桐文朝窗外扫了一眼,走过去将帘子拉上。
这个举动在陆浅浅看来是奇怪的,已经穿好衣服,便跳到了床下。
“你想干什么?”
确认帘子拉严,左桐文回过身来,看着几步之遥的女人,心生荡漾。“我想干……”他想说一句下流的话。可是,陆浅浅的表情并不怎么友善,可能会适得其反。
便做罢了。
“我就是来给你送个戒指,提醒一下你现在的身份。”
无聊。
“还有事吗?”
言下之意是没事就走吧。
听在男人耳里觉得特别的刺耳,他蹙了蹙眉,面色阴郁的说:“没事。”
没事还偷偷进女人的房间,而且如过无人之境。
陆浅浅心里冷笑,他这门手艺还真是实用,想来在别的女人身上没少用吧。
看了眼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么大颗钻石,独自走在路上,不会被人连手指都剁了吧?
“左桐文这个戒指你还是带走吧。”毕竟离婚后,你再婚还是用的上的。
她的弦外之音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冷笑了一下,转身就朝门外而去。
挺拔的身姿穿着修身的正装,外罩一件长大衣,白皙的脖子弧度流畅,发尾修剪整齐,行走间沉稳自成一股气势,伴着他与生俱来的优越,像一个站在顶端,手握生杀大权的王者。
看着这样的一个人,心里涌起无尽的失落来。
“等等。”
她出声叫住了他。
男人停下向前的步子,回过头来。脸上是迟疑而温柔的神情,深黑的眸子隐隐透着困惑与疑问。
说不出来,是出于什么心态叫住他。
房间里静悄悄的,当他迟疑的脸上闪显无奈时,她蹙起了眉头。
“你送我的镯子呢
?”她记得,他当是捡起来带走了。
“你要?”
陆浅浅将头抬了抬,一副有什么问题吗?的样子。
左桐文清冷如玉的脸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睛微动,看着一副打不倒、击不垮的女人,淡淡的道:“被婉若拿去了。”
拿去?
这个毫无避讳的回答让她措手不及,同时也感觉到心向下沉去。
就是昨天晚上,他们单独在一起被婉若拿去的吗?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电视里,那些古代男子哄诱女人的桥段。拿着值钱的东西,骗女人跟自己上床。
这种桥段用到左桐文跟美艳动人的婉若身上,既然毫无违和感。
冷哼一声,陆浅浅无所谓的说:“不是你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