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房间里。
她恍惚的反应不过来今时是何日,时间是几时。
眼睛看到的天花板是白花的,陌生的。
外面传来呼呼喝喝的声音,她想自己不是自然醒来,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她起身,发现自己还在打针,便直接拔掉了,有血流出来,她也没有在意。
寻着声音走到窗前朝下一看。
整个人倒退了一步,如果不是扯住了窗帘,一定会摔倒在地。
楼下有个池子,池子里游动着三头或者更多的庞然大物,它们有着巨大的嘴巴,尖利的牙齿,模样丑陋。如果她没有猜错,那是——鳄鱼。
在尼泊尔这样的国家,见到鳄鱼并不足以大惊小怪。
她吓到的是那群鳄鱼在分食活人。
电视里看到的跟亲眼目睹的冲击力是不一样的,一群畜生疯抢着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撕的支离破碎。浓稠的血像昙花一般,从深处绽放起来,妖艳到令人心头发颤。
这个画面太可怕,甚至是恐怖。
她看到池子边有张桌子,桌子边有张躺椅。躺椅上有个身着白衬衫,黑西裤,不畏寒疼,正在品酒的男人。男人的身后围了一群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保镖。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可是好奇是处理什么样的人。
结果,当她再次看去时,差点就吐了。
她紧紧的捂着嘴,看着有人拿绳子绑住向烨的腰,将他吊了起来。似乎是打算用他来吊鳄鱼,这样变态的玩法,她不敢相信是她的老公在玩。
而池子里在被分食的多半是虎哥的人,而虎哥本人跪在地上,被两个人按住,另一个拿钳子在拔他的牙。
当他最后一颗牙也被拔下了的时候,有人将装着牙的盘子朝左桐文端去。
却被萧易陈拦住了。
左桐文端着酒杯从椅子里起身。
缓步立于虎哥的面前,身形挺拔高如乔木,投下的阴影如同死神笼罩而来。虎哥没有牙的嘴鲜血淋淋,异常可怕。而他好像没有感觉一般,抬起膝盖,正好顶住了虎哥的下巴。
他微微用力,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被血糊了一脸,已经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他摇了摇杯中的酒,对着他一张血染的脸倒了下去。
当畏惧已经不再盘旋在心头,剩下的就是欣然。被迫忍着即将到来的死亡,虎哥笑着张开了嘴,将洒到嘴边的酒舔进口中。
这个行为异常的恶心。
而左桐文好像没有感觉一般,反而兴致很高。杯中酒尽,他用杯子戳着虎哥的脸,淡淡的问:
“感觉好吗?”
他在笑。
冰冷的寒风中,异常残酷。
虎哥自知求生无路,扯着没有牙的嘴笑了起来。“触感非常的好,不愧是你的女人。舌尖舔上去微凉,真想搞……”
他没有说完的话在左桐文***上膝盖时,成功的让他闭上了嘴。
这个过程中挤出了不少血,甚至喷到了他的衣服上。
有保镖迅速的向他递来帕子,顺便还接走了他的杯子。
男人漫不经心的擦了擦,一双暗沉的目光毫无情绪的盯着面目狰狞的虎哥,淡淡的说:
“丢下去。”
池子里的水已经不能单纯的用‘水’这个字来形容了,更确切的说,池子里全是血。
里面的畜生被血熏染的发了狂,暴躁的在里面游来游去。
寒冷的空
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胃里翻滚。
“左桐文,你会有报应的。你杀人如麻,冷啸天不会放过你的……你的老婆……”他还想骂,左桐文将手中的帕子朝他的脸丢了过去。
“塞上。”
声音如此的淡,却让人觉得的心惊与害怕。
这是陆浅浅第一次听没有牙齿的人说话,好像嘴里含了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清楚。她以前并不知道,原来人在发音时,牙齿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没有牙齿的虎哥,张合之间,血水滴了胸前一大片。
陆浅浅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做着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这是陆浅浅第一次见到他斯文的脸背后,是怎么样的一副尊容。
实在可怕。
简直像魔鬼一样的存在。
他们是做错了什么?
要他用这样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