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喂养动物。
三个人,各恃一隅。
安静着。
楼下的老贺与萧易陈发现了不对,纷纷站了起来。他们甚至还拔出了枪,还是伍泽伟起身压下他们的手。给了他们一个静观其变的眼神。
婉若见陆浅浅犹豫,扯着浅浅的微笑又说了一次:“不要跟他走。”这句话像祈求。
他可是美若天仙的婉若啊,会露出这样祈求无助的模样来,多么不可思议啊。
望着他悲哀而无助的样子,心像被什么攥住一般,不断发紧,好疼。
这句话好像触怒了左桐文。
他野蛮的推开了婉若。
“她的去留你还做不得主。”声音森寒骇人。
婉若腿上有伤,脚下不稳,如果不是扶在栏杆上,定会狼狈的摔在地上。他不惧左桐文的样子,目光阴冷的说:“把她带去给另一个人杀掉吗?”
“我能保证在危难时候死在她的前面,你能丢下另一个人,护她周全吗?”
这是他们十年来相互扶持的日子里,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左桐文脸色当下一寒。
“南婉若——”
婉若产惧他盛大的怒意,微抬起
头,誓要抵抗到底。
“你敢再说出一个字,我就敢杀了你。”说着,他手一动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摸出了匕首。
这把匕首在陆浅浅眼里杀过好几个人,她却一直没有看清它是个什么模样。
这时,因为近。
头一低,连柄上的花纹也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长不足二十厘米,宽约在七八厘米,刀尖细如针,散发出嗜血的寒光,让人从心里的产生一种恐惧来。在陆浅浅不知道的日子里,它还杀过多少人呢?
这似乎是个未知的数字。
她紧紧的咬着唇,一直盯着匕首。克制自己不去思考婉若说的话,可是,最后她还是绷不住。
已经从他的嘴里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所以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是,为了另一个人放弃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
陆浅浅一时有点回味不过来,另一个人又是谁?
从婉若的话里,分明在影射一个女人的存在。
她觉得刚才在房间里的对话突然变的很苍白,就像镜中花,水中月,都是假的。
“放手。”
抬起头来,她目光坚定的让他放开自己。
左桐文有点错愕,转瞬又明白过来。
目光有森冷的瞪着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想要让别人相信你说的话,首先你的话要是有强而有力的说服力。可是,他的话没有。前一秒信誓旦旦的话,面对婉若语焉不详的一句话,瞬间支离破碎。
她知道,这是他们夫妻之间没有信任的悲哀。
“放开。”
她挣了挣。
边上的婉若也过来帮她。
左桐文固执又坚定的瞪着她,好像要生生将她瞪出两个窟窿来。
而陆浅浅根本就不去看他的眼睛,她怕,怕自己畏惧,怕自己忍不住意志不够坚定。怕自己心软,怕自己不争气。
反正自己没有用,不敢看他。
婉若帮助她,成功的从他哪儿脱离出来。
握着扯痛的手,陆浅浅别开头去。
婉若关切的察看她的手。“疼吗?”
摇了摇头,眼泪却纷纷滴落。
左桐文离开时留了一句话:“南婉若,记住你的话。”危难的时候死在陆浅浅的前面。
他的言下之意,婉若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扯着冷冷的笑,他抬起头来。“我这么爱你,你的护身符,我一定会帮你保管到那个敏感的时刻。”
“南婉若——”
这一次伴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匕首已经逼近了他的脖子。“我以为这辈子到死也不可能拿刀对准你。”他的目光是骇人的,有着吞噬天地的绝决。
而婉若只是扯唇。
他在笑,是的,很讽刺。
“你耽误了不少时间,快走吧。”
陆浅浅不知道左桐文是要去哪儿,因为婉若的这句话,或者是别的什么。他手腕一动,刀锋顺着白皙的皮肤一错而过,地下落下了婉若的一缕发丝。
在这个过程中,婉若的眸子是低垂着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