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走后,萧易陈想过要跟上去。
在他犹豫不决时,屋檐下的伍泽伟走了出来。
烟雾在他的面前缭绕,让人看不真切他的面貌,只见他淡淡的吐出烟圈,慢悠悠的说:“让她走吧,桐文在里面召集大家,进来吧。”
从萧易陈尾随着陆浅浅出来,他便在屋檐下了。
刚才的对话,他也是一字不露的听了进去。
对于看待事情陆浅浅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这个女人是聪明的。她跟向烨的对话,是冷静的。粗枝大叶的萧易陈也许没有发现,他却是深刻的知道她不是个冲动的。
明知出门会生死难料,她却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他一时猜不出来,让她贸然走出去的理由是什么,但是他想这个决定不是她一时半会儿决定的。
这个女人没有受过任何的训练,可是她的头脑及思维是一流的。
此时见萧易陈楞在当下,狠狠吸了口烟,烦躁的将烟帝丢在地上踩熄,这才走辽过去。
“怎么?要我请你?”
“你听到了多少?”
萧易陈抬起头来,看着他。
伍泽伟讳莫如深的一笑,眼里波光潋滟,让人看着很不是滋味。
只听他不咸不淡的说:“全部。”
“你倒是不隐瞒。”萧易陈见他如此坦陈,便也无话可说,率先朝屋里走去。
站在他身后的伍泽伟看着他的背影,蹙起了眉头。“你违反了组织上的规定,那怕是无心的,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萧易陈的背影一颤,脚下的步子微顿。“我会主动向左队请命的。”这一次他没有叫左桐文任务一种称呼,而是从职称上叫了‘左队’。
从意义上来说,他会严肃的对待这件事。
他没有等伍泽伟的回复,最后,是挺直的朝屋子里走了去。
客厅里围坐了些,在此现身的所有人员。
老贺不知道是何时归位的,已经挨着婉若坐在沙发里。
鲜少与大家碰头的阿龙也位列在席。
站在巴台前给自己倒酒的男人衬衫西裤,在隆冬里穿的格外的凉爽,让人看了不免多看上两眼。
进门来,萧易陈本能的在屋子里寻找着他的身影。
见一手拿杯,一手倒酒,动作娴熟流畅,整个过程做的都是心无旁骛。不过就是倒个酒,做的如此的认真。
分明是赏心悦目的事,萧易陈却看的心里隐隐不安。
在左桐文发怒前,他总喜欢干些细节上的小事。
他走到婉若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尾随而来的伍泽伟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客厅里的寂静无声,大家不免偶尔会交换一个眼神。
“冷啸天这次的军火仓库你们一直没有找到一个确切的位置,关于这一部分,我不为难大家。现在我要对你们说的是——陆浅浅。”
他端着杯子,慵懒的靠在巴台边。
一双深黑似海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扫过大家。清冷如玉的脸上,过分的平静,语气淡淡的,给人一种闲谈的感觉。
在坐几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接下来的话,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却不在他的思考名范围之类。
“我们之间有人是奸细,大家都想揪出来这个人来。同样的,我也是。因为我迫切的希望能揪出这个人,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们失去了陈语柔,赶走了陈雨娇。”
他没有点名萧易阳,大家也并没有提出异议来。
只闻他接着说:
“陈雨娇这
件事情上,我个人方面是有错的,陈语柔的牺牲我没有做过单方面的检讨。我想大家碍于我的身份,心里有意见,但没有明确的说。”
“现在我要说的话,你们可以认真的听着。我的手段可能过于残忍,但不为不是一个办法。”
这时,大家都朝他投来了困惑的目光。
“我放陆浅浅出去了,你们应该都躲在各个不同的地方,已经目睹了她的离开。”
左桐文抿了口酒,压下心间泛起的酸涩。
“从这个门走了出去,陆浅浅离我的保护范围就越来越远。暗处那些伺机处理她的人不计期数,我想她可能还没有走出方圆五公里,人就会生死不明。”
听着他无情的话,婉若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在说到自己老婆的生死时,他既然可以如此的冷若冰霜。
瞪着他的